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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喜帖是个新鲜玩意,李父也凑上去瞧。
在一旁择豆子的李星指尖一顿,神色如常捡出一粒浮出水面的黄豆,喉咙干涩嘶哑,“娘,豆子好了。”
七月十七,宜嫁娶的好日子,天光乍亮,接亲的队伍从青石胡同出发。
媒人和轿夫一早在门口等待,瞧见吹笙时恍惚了好一阵。
没说......新娘子这么好看。
吹笙一席正红喜袍立在庭院中,乌发高束成凌云髻,发间红绳晃人心神,眉如墨画。
眼尾微扬时泄出几分柔意,红衣映得肌肤如玉如雪,竟比天边朝霞更添几分慑人的艳色。
媒人心下嘀咕,她说媒十几年,在云都没碰见比这新娘子更好看的人物。
吹笙翻身上马,红衣纷飞,清风微抚,木槿花瓣随风飘落,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一抹红。
气韵卓绝,世无其二。
他们途经皇城南边最繁华的一条街市,天方微亮,小贩大都还未出街。
清早,困意混沌的小贩耷拉脑袋,被锣鼓声吓得一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