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。
“你跑去哪里我都跟着。”话音刚落,凌澈飞快移开视线,心高高悬在半空。
身形太高大,朦胧投下的影子几步把她整个人罩住,吹笙望着他,看着他眉峰间没褪的少年气。
二十岁,本就是莽撞又热烈的年纪,连喜欢都带着不管不顾的勇气。
与林泽洋一样,不会轻易放手。
她的目光没挪开,凌澈像是被这视线烫到,扶着摇椅的指尖不自觉颤抖。
忽然,他抬手捂住耳朵。手指能遮住半张脸,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。
“我不听不听。”
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,吹笙被逗笑。
弯了弯唇角,天然自带的红润让人移不开眼,她微微偏了偏头,那缕里心心念念的发丝就蹭上凌澈的手肘。
带起细碎的痒意,仿佛顺着血液蔓延到心口。
凌澈忍不住咧开嘴,傻笑。
还在想,有什么能逗她开心。
他看着那张笑靥,不受控制弯起眼睛,夜风也吹不散脸上的热意,他启唇,想要说什么。
什么都好,看着他吧,不要移开视线就好。
“刺啦——”
庄园大门向外打开,摩擦地面发出声响。
一辆车开进来,纯黑的漆面在也散发着低调的微光。
凌澈知道那是傅渊的车。
露台在第二层,这个高度傅渊只能看见凌澈宽阔的背影,把摇椅挡的严严实实。
他没在意,收回视线。
大步向前,带着不易察觉的急迫。
——急于去看某个人。
长腿一步跨了三级台阶,正要经过露台。
先是一角纯白的裙摆,熟悉的蕾丝花纹,傅渊的指腹似乎还残留着那天的触感。
仿佛刻在脑子里,印在心里。
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,在月华下泛着柔光,是夜色中盛开的幽兰。
心脏撞得胸口发疼,连呼吸都漏了一拍。
他直直站在台阶上,连臂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到地上都没发觉。
凌澈直觉告诉他不对劲,向前一步挡住吹笙的身影。
他先一步开口:“哥,你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