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比亲戚还热乎”,说“许朗这孩子靠得住,手脚勤快心也善”。许朗站在门外,心里像被鸡汤焐过似的,暖得直发胀。
第二天一早,苏大伯要去天安门看看。许朗借来辆自行车,让苏晚坐在后座,他带著大伯慢慢骑。雪后的胡同亮得晃眼,墙根的残雪上印著麻雀的脚印,像幅小画。苏大伯坐在车槓上,看著胡同里的青砖灰瓦,嘴里念叨:“北京真好,比画报上还好看。”
路过早点摊时,许朗买了三碗豆汁,两根焦圈。苏大伯喝了口豆汁,皱著眉头咂咂嘴:“这味儿,跟俺们村的酸浆差不多,越喝越香!”引得摊主直乐:“大爷是实在人!”
从天安门回来,苏大伯从布包里掏出个小木盒,递给许朗:“这是俺家传下来的银锁,给晚晚准备的,现在……先给你拿著。”锁上刻著“长命百岁”,磨得发亮。许朗赶紧推辞,苏大伯却按住他的手:“拿著!俺看出来了,你俩心里都有对方,以后好好过日子,比啥都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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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站在一旁,脸红得像灶上的红布,偷偷拽了拽许朗的袖子。许朗攥著银锁,冰凉的金属贴著掌心,却烫得他心里发慌,又甜又暖。
离別的时候,苏大伯往许朗包里塞了把生种子:“开春种在院里,秋天就能收,俺们老家的品种,结的生粒大。”他拉著许朗的手说:“別送了,明年开春,俺让晚晚娘来,给你们做床新被褥。”
火车开动时,苏晚追著车窗挥手,围巾飘得像面小旗。许朗站在月台上,手里攥著那把生种子,看著火车变成个小黑点,心里却满满当当的——有苏大伯的嘱託,有苏晚的笑眼,还有这院里飘不完的烟火气,像串起来的珠子,颗颗都闪著光。
回到院里,傻柱正举著锅铲等他:“想啥呢锅里给你留了鸡汤!”秦淮茹端著刚蒸好的馒头出来:“苏大伯说的是,开春咱就种生,让全院人都尝尝鲜!”许朗看著满院的阳光,突然笑了,他知道,有些种子,不光要种在土里,更要种在心上,用日子当肥料,慢慢长出甜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