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时拍的,煤油灯下,他站在讲台上,眼神亮得像星星,“那时候你真年轻啊。”
许朗点点头,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在灯下像两段老树枝,却还是那么暖。“年轻好,现在也挺好。”他看著窗外的月光,落在院里的葡萄架上,像撒了层银粉,“你看这院,多好。”
苏晚往他身边靠了靠,头抵著他的肩膀:“是啊,都挺好。”远处传来卖冰棍的吆喝声,混著晚风飘过来,带著点甜丝丝的气,像很多年前那个夏天。
许朗知道,这院里的故事还长著呢,像这葡萄藤,一年年爬满架,结出一串又一串的甜;像这老槐树,岁岁发新芽,长出一片又一片的绿。而他和苏晚,就守著这院,守著这满院的烟火,守著一辈辈传下来的暖,在夕阳的余暉里,慢慢哼著首绵长的歌。这歌里有春的桃,夏的蝉鸣,秋的银杏,冬的落雪,有孩子们的笑,有伙伴们的闹,有说不尽的暖,道不完的甜。
月光透过窗欞,落在两人的霜鬢上,像撒了把碎银。许朗把苏晚的手攥得更紧了,心里的暖,像刚熬好的银耳羹,慢慢漫开来,漫过了整个夏夜,漫向了那些看得见的,和看不见的,永远充满希望的明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