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暖、话语的温,一点点缝进布帛里。
夜深了,炭盆里的火只剩下余温,窗外的月光洒在雪地上,亮得像白天。念秋又睡著了,小脑袋靠在晓梅怀里,呼吸均匀。张奶奶吹灭油灯,屋里只剩下月光和雪光,朦朦朧朧的。“睡吧,”她轻轻说,“明儿天好,咱去晒晒太阳,把被单拆了洗洗。”
没有人说话,只有彼此的呼吸声,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寒鸦啼鸣,像在诉说著冬夜的漫长。可这漫长里,有炭火的余温,有亲人的陪伴,有对来年的期盼,就像雪地里埋著的种子,看似沉寂,却在悄悄积蓄著力量,等春天一到,就破土而出,长出满世界的绿。这冬天再冷,也挡不住日子往暖里过,就像这围炉夜话,暖意早就刻进了心里,焐得整个人都热烘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