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扫尘土,备年菜,烟火气里盼团圆(2 / 3)

煮肉,炕要烧得热乎,不能断了柴。”建业把劈好的柴码成垛,整整齐齐的,像堵小墙。

下午,李大叔又来了,这次推著独轮车,上面放著个大瓦缸。“这是我家酿的米酒,”他把瓦缸搬下来,“给你家送一缸,过年时温著喝,驱寒。”缸盖一打开,一股甜甜的酒香飘出来,念秋凑过去闻,被酒气呛得打了个喷嚏,逗得大家都笑了。

傻柱赶紧去灶房舀了碗刚炒的瓜子,塞给李大叔,“尝尝我家苏晚炒的瓜子,比镇上买的还香。”李大叔抓了把放进嘴里,嗑得“咔嚓”响,“是香,火候正好。对了,我家那口子说,明儿要做年糕,让你家晓梅过去搭个手,人多热闹。”晓梅在屋里应著:“成,明儿我一早就过去。”

傍晚时,风又起了,吹得院里的红灯笼轻轻晃。苏晚在蒸馒头,一锅白胖胖的馒头出锅,热气腾腾的,把灶房的玻璃都蒙上了层雾。“这馒头得多蒸点,”她用布盖在馒头上,“过年时来人来客的,隨时能端出来。”念秋偷偷拿了个小馒头,揣在怀里,跑到院里找月娥,两人躲在柴房后面,你一口我一口地吃,吃得满脸都是面渣。

屋里的灯亮了,映著墙上的影子。张奶奶在给孩子们讲过去的年,“那时候穷,过年能吃上块肉就不错了。哪像现在,有有果,有肉有酒,还能扎这么好看的灯笼。”她摸了摸念秋的头,“你们呀,都是赶上好时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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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朗从外面回来,手里提著只兔子,是刚在山里套著的。“这兔子肉嫩,”他把兔子掛在墙上,“明儿剁了,做个红烧兔子肉,给孩子们补补。”念秋眼睛一亮,“我要吃兔腿!”月娥也跟著点头,“我也要!”许朗笑著答应:“都有,都有,管够。”

灶房里,晓梅在醃咸菜,萝卜、白菜、辣椒,切得整整齐齐的,放进罈子里,倒上酱油、醋、椒水,封上盖子。“这咸菜能吃到开春,”她擦了擦手上的水,“早上就著馒头吃,爽口得很。”苏晚则在熬浆,要做些稀,粘瓜子仁用,“做些瓜条,孩子们爱吃。”

夜里,炕烧得暖暖的。念秋和月娥挤在张奶奶身边,听她哼著老调子。窗外的灯笼还掛著,红光照在地上,像块铺开的红布。傻柱和许朗在堂屋算帐,明年开春想再盖间房,得盘算著攒点钱。建业在灯下修农具,把锄头、镰刀磨得亮亮的,“开春种地就靠它们了。”

离过年还有四天了。扫乾净的屋里飘著馒头的香,醃好的肉在房樑上滴著油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股忙活后的踏实。这扫尘扫去的是旧岁的尘埃,备下的年菜藏著新年的期盼。就像那灶膛里跳动的火苗,烧得旺,日子就暖;就像那蒸出锅的馒头,发得大,来年就顺。

第二天一早,晓梅就提著个布包去李大叔家帮忙做年糕。布包里装著些红和芝麻,是做年糕要用的。念秋和月娥也想跟著去,被张奶奶拦住了,“让你婶子安安稳稳干活,你们俩在家剥生,下午咱做生。”两人只好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院里的阳光下,剥起了生,生壳堆在脚边,像座小山。

傻柱和许朗去河里挑水,要把水缸灌满。河水结了层薄冰,敲开冰面,水清亮亮的,能看见水底的石头。“这水甜,”傻柱用瓢舀了口喝,“比井里的水软和,煮肉香。”两人挑著水往回走,水桶晃悠悠的,洒出来的水在地上结了层薄冰。

建业在劈柴,突然发现柴堆里有个马蜂窝,嚇得赶紧往后退。“这马蜂冬天不出来,”他找来根长竹竿,“把它捅下来,不然开春蛰著人。”竹竿一捅,马蜂窝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里面空落落的,只剩下层壳。念秋捡起马蜂窝,翻来覆去地看,“这壳真硬,能当个小篮子不”

晌午,晓梅回来了,手里提著块年糕,还冒著热气。“李大叔家的年糕刚出锅,让我给孩子们带块尝尝。”她把年糕掰成两半,分给念秋和月娥。年糕黏黏的,带著红的甜和芝麻的香,两人吃得嘴巴上都沾著。“下午咱也做,”晓梅擦了擦她们的嘴,“用黄米做,比白米的更糯。”

苏晚已经把黄米泡好了,泡得胖乎乎的,捞出来放在石磨上磨。傻柱推著磨,磨盘转得“吱呀”响,黄米变成了浆,顺著磨盘流下来,滴进把水控出去,才能蒸。”

张奶奶在翻晒腊肉,醃了三天的肉已经变了色,油汪汪的。“明儿就可以熏了,”她用手摸了摸肉,“用松树枝熏,能熏出股松香味,好吃。”院里的绳子上掛满了肉,像一串串红灯笼,在风里轻轻晃。

下午,开始做生。苏晚把熬好的浆倒进炒好的生里,快速拌匀,然后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