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秦脉劫:未央宫嗣位玄变录(3 / 7)

,八公此举,怕是在地宫中发现了异样……”话音刚落,殿外传来百姓的惊呼,有人喊道:“地宫方向有星光亮起!”

我快步走到殿门口,顺着百姓的目光望向骊山,只见地宫上空悬浮着无数六棱星纹验讫铁刺,每座封蜡陵寝的尸骸脚镔间都有一根,铁刺是当年吕不韦为监控诸公子所设,如今却全部亮起红光,暗示宗族内斗的劫数已至。

“诸位请看!”我转身指向骊山方向,“先祖尸骸脚镔生刺,此乃宗族内斗之兆!若再执着嫡传,诸公子为争储位,必引发内乱,届时外有六国遗民虎视,内有宗族相残,大秦危矣!”

淳于越捋着胡须反驳:“太史令此言危言耸听!嫡传乃天经地义,扶苏公子虽有北境之事,却也是为震慑狄户,何谈引发内乱?”他话音刚落,我便将浸透蒙毅魂思的鉴血青铜板取出——那是蒙毅死前将魂思注入的法器,能显化真相。

我将青铜板置入殿中央的天罚称星池,池水是渭水源头的灵水,加入了朱砂和硝石,青铜板入水的瞬间,水面炸开的波光延展出一幅清晰的画面:三年前扶苏北境执印时,血洗狄户的场景,狄户百姓的冤魂在画面中哀嚎,六郡的民戾之气如黑雾般缠绕在扶苏周身,最终化作噬王根的孽结经络网。

“星占裂乾首宫,主长子承嗣悖逆人伦——陛下!”我指着画面中扶苏周身的民戾之气,“此乃蒙毅魂思显化的真相!扶苏公子血洗狄户,已失民心,民戾噬王根,若立为储君,恐动摇大秦根基!圣君践祚应以六合真材轮替择定,而非倚嫡亲谬法!”

未等淳于越再次反驳,殿内七列黑冰台密谏盒突然溢出黄紫瘴云,黑冰台是秦国的情报机构,密谏盒里装的是各地密报,如今瘴云在空中凝聚,逐渐凝成三册泛黄的竹简,上面的字迹是燕太子丹的手迹——竟是他生前手注的复国阴谋谱系阴策。

“赵高于子婴骨髓镌画代相九窍伪官印,是谋渊之源!”我指着阴策上的记载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“阴策中明确写着,赵高与燕太子丹暗中勾结,欲借立储之乱掌控秦廷!子婴公子年幼时突发恶疾,实则是赵高趁他昏迷时下咒,如今子婴对赵高言听计从,皆因骨髓中的伪官印作祟!”

众人哗然,赵高被邪呓丝缠得说不出话,却拼命摇头,试图否认,可阴策上的字迹清晰可见,甚至还附着赵高与燕太子丹密会的地点和时间,由不得人不信。大司空气得浑身发抖:“赵高贼子!竟敢勾结外敌,祸乱大秦立储!当诛九族!”

胡亥站在殿侧,脸色苍白如纸,我指着阴策上另一处记载:“胡亥颅识遭缝十九道韩楚蠲咒符脉,岂当传玺?”此言一出,胡亥猛地后退一步,撞在殿柱上,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——那里确实有一道不显眼的疤痕,是当年在赵国为质时留下的。

“阴策中写得明白,韩楚巫师趁胡亥为质时,在他颅识中缝入咒符,让他性情暴戾,无法辨明是非,”我继续说道,“赵高此举,是想立一个傀儡储君,待始皇帝百年后,便可操控朝政,再联合六国遗民,颠覆大秦!若不立新嗣条陈,下任承枢必定乃毒源祸首!”

突然,一道清越的撞击声穿透十二障帷幕,帷幕是蜀地进贡的云锦,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,此刻却被撞击声震得粉碎,碎片纷飞中,一柄青铜斧从南阁方向飞来——那是封存秦孝公改制原稿的太初斧,斧身刻着商鞅变法的条文。

太初斧径直朝着大司空飞去,大司空喉间涌动着五色沙哑,似有话要说,却被斧身刺破喉壳,鲜血喷涌而出,斧身斑纹开始渗透墨绿星锈,逐渐勾勒出九世先君禅贤的场景壁画:秦孝公禅位于商鞅(虽非史实,却为玄变异象)、秦惠文王禅位于张仪……壁画中的先君皆面露欣慰,似在认可择贤之举。

4. 虎贲卫围殿与变法髓钉显真

八百名虎贲卫骤然涌入殿内,他们穿着玄铁铠甲,手持长戟,腰佩短剑,脚步声整齐划一,震得殿内地砖微微发颤。为首的校尉高声喊道:“奉陛下密令,围住裂成碎碴的竹笏,任何人不得靠近!”

竹笏是官员们上朝时所持,此刻已裂成碎碴,散落在殿中央,其中李斯的竹笏碎得最厉害,上面刻着的“丞相李斯”四字几乎辨认不清——李斯站在一旁,脸色复杂,他一直摇摆于嫡传与择贤之间,此刻竹笏碎裂,似是上天对他立场不定的警示。

虎贲卫将竹笏碎碴包围,场域逐渐压缩三圈,碎碴中渗出黑色液体,与之前勘册流出的腐败羊水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道黑色的溪流,朝着殿外而去,似要流向骊山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