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间萤火如介子,唯有剑气高(2 / 6)

感冒的他也无所谓,对方只要不刻意接近,便由着她去。

    等到崔瀺回了房中,那年轻女子才终于回神,忙自己的去了。

    渡船甲板这边,本就在船上闷了月余的渡客们,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坐不住了,大家都络绎不停出了各自房间,在甲板上相聚。

    有文人和文人的清谈,商贾和商贾间的各自笼络,当然更多的,自然还是要数那些江湖人士,相比于前两者,自然还是这边最为热闹。

    当下便有个个子不高的江湖汉子,拿着一个酒壶,在那边吹起自己的事迹,看客听客们倒也不拆台,只是偶尔哄笑两声。

    出门在外,只要不言语开罪谁就行。

    汉子个子不高,但一身孔武有力沟壑分明的肌肉却是做不得假。

    汉子提了自己在中土那边,曾游历过一次大端王朝,还在京畿之地远远见过一个全身履甲持枪的女子武夫。

    那些围观船客中顿时嘘声四起。更是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当下便起哄道:“你别跟我说你见过那位大端女子武神裴杯。”

    女子痛饮一口烈酒,抹了抹嘴,嘿嘿一笑,瞥了一眼那个起哄之人,“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那位裴杯?”

    另一位背剑中年男子抱着手,站在远处,语气平静说道:“你要是真见过裴杯,我是你儿子。”

    有了人开头,自然就有人会接茬,场面顿时就热络起来。

    那位渡船老管事在渡船二楼一间房内,双手撑在打开的木窗前,盯着这边,面带笑意。

    护送跨洲渡船这种差事,其实格外枯燥无聊,唯一乐趣便是时常听听这些江湖人士吹牛打哄了。

    船上二楼,有间客房中的客人自上船起的月余时间内,都没跨出过房门一步。

    此时那间屋子里,有个少年蟒袍的少年盘腿坐在船上,他身前是个身子坐得笔直的中年汉子。

    少年眯眼而笑,对着那个表情木讷的汉子说道:“方述这人,分明知道那人见到的就是裴师傅,干嘛还搭话?”

    汉子稍作犹豫,慢吞吞说道:“他可能就只是想认个爹,随便他。”

    甲板那边那个背剑男子看了一眼二楼这边,对着木讷汉子心声一句,“马癯仙,下来打一架?”

    那个盘腿而坐的蟒袍少年摆了摆手,只是对那个木讷汉子说了句“省点力气。”

    汉子点点头,不去理会那个背剑青年,只是与那蟒袍少年说道:“等将你送到婆娑洲,我就要直接返回大端,如今大端和太玄的战事快收尾了,若非胜负已分,我也不会答应护送你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那个蟒袍少年眯眼而笑,“无妨无妨,你尽管回去捡战功就是,婆娑洲这边,我自有打算。”

    蟒袍少年抬手指了指头顶,“上面那位有些意思的山上公子哥?”

    名为马癯仙的汉子摇了摇头,“问过方述了,他说无妨,是个有些意思的元婴境,是不是剑修还很难说,但是此人受伤不轻,如今也只能够勉强维持住一身稀碎的元婴不再溃散,他要是没疯,就不会出手。”

    蟒袍少年点了点头,“此人做事如此大张旗鼓,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是个杀人截货的香饽饽,”少年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