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五话 锦官古城行(2 / 3)

中涌起一股怒火。那苏老爷,死后竟不得安宁,被炼成如此邪物,成为他人追求虚妄长生的工具!

就在这时,那馆主似乎完成了今晚的“修补”,他满意地端详着活尸画皮,拍了拍它的肩膀:“去吧,老友,再去为我寻些‘养分’来……”

那活尸画皮眼中红光一闪,僵硬地点点头,转身便要离开密室。

“不能再让它为祸!”宁瑜低喝一声,与阿翎同时破窗而入!

“什么人?!”馆主大惊失色,手中毛笔掉落在地。

那活尸画皮感受到威胁,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,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戾,挥舞着双臂,指甲陡然变得漆黑尖长,带着腥风抓向宁瑜!

“金光护体!”宁瑜金光咒瞬间展开,挡住利爪,同时桃木剑出鞘,纯阳真火燃烧,直刺活尸心口!

然而,那活尸身上的“画皮”竟异常坚韧,桃木剑刺入,仿佛刺入浸油的牛皮,阻力极大!而且,剑身触及画皮,那上面的邪法符文亮起,竟试图吸收、污染纯阳真火!

“这画皮有古怪!”宁瑜撤剑,发现剑尖沾染了一丝粘稠的、暗红色的物质,正在侵蚀剑身灵力。

阿翎见状,清辉绽放,如同月华流淌,罩向活尸。清辉对阴邪之物克制极强,那活尸被清辉照耀,动作明显一滞,身上冒起丝丝黑烟,发出痛苦的嚎叫。它脸上的“画皮”也开始扭曲、起泡,仿佛要被融化。

“敢坏我好事!你们找死!”那馆主见活尸受制,又惊又怒,从怀中掏出一把涂抹着黑狗血、刻满符文的匕首,口中念动咒语,身形如鬼魅般扑向阿翎!他竟也懂些邪门法术!

宁瑜岂容他得逞,身形一闪,拦在馆主面前,桃木剑化作重重剑影,将其逼退。

密室之内,顿时陷入混战。宁瑜对战邪术馆主,阿翎则以清辉压制、净化活尸画皮。

那馆主法术诡异,匕首挥舞间,带起道道黑气,能污人法宝,蚀人魂魄。更不时撒出一些腥臭的粉末,化作毒雾或小型鬼影干扰。但宁瑜根基扎实,金光咒万邪不侵,纯阳真火更是这些阴邪法术的克星,很快便将馆主压制得险象环生。

另一边,阿翎的清辉对活尸画皮效果显着。在那至纯至净的光芒持续照耀下,活尸身上的“画皮”开始大面积脱落、融化,露出下面干瘪、呈现不正常青黑色的真实尸身!那尸身胸口贴着一张暗黄色的符纸,正是控制其行动的核心!

“公子,它核心在胸口符纸!”阿翎喊道。

宁瑜闻言,虚晃一剑逼退馆主,反手一道纯阳真火符射向活尸胸口!

“不!”馆主目眦欲裂,想要阻止,却被宁瑜死死缠住。

轰!

真火符精准命中那张符纸,烈焰腾起,符纸瞬间化为灰烬!

符纸被毁,那活尸如同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,动作戛然而止,眼中的凶光熄灭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身上的“画皮”也在清辉中彻底化为脓水,露出其丑陋不堪的本质。

“我的画皮!我的心血!”馆主见状,发出绝望的嚎叫,心神大乱。

宁瑜抓住机会,桃木剑如电刺出,穿透其肩胛,纯阳真火瞬间封住其周身大穴,废掉了他的邪法修为。

馆主瘫倒在地,面如死灰。

宁瑜和阿翎看着密室中的景象,那盛满鲜血的陶罐,那用于绘制画皮的邪异工具,还有那具恢复了本来面目的苏老爷尸身,心中皆是一片冰冷。

“为了一己私欲,行此伤天害理之事,窃取他人精血魂魄,扰乱阴阳秩序,你可知罪?”宁瑜厉声质问。

那馆主惨然一笑:“长生……驻颜……有何错?世人谁不想青春永驻?我只是……用了些非常手段……”

“荒谬!”阿翎斥道,“以他人性命和死后安宁换来的‘青春’,不过是镜花水月,自欺欺人!终将孽债缠身,万劫不复!”

宁瑜不再多言,与阿翎将馆主捆缚,又将苏老爷的尸身重新收敛,准备送回苏家祖坟安葬。他们清理了密室中的邪异物品,那陶罐中的血液,经辨认,竟是城中近日失踪的几名乞丐所有。

此事真相大白,在锦官城引起了轩然大波。苏家子孙对宁瑜和阿翎感激涕零,那医馆馆主也得到了应有的惩处。

将苏老爷重新安葬后,宁瑜与阿翎站在坟前,夜色渐退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
“《太上感应篇》有云:‘是道则进,非道则退;不履邪径,不欺暗室。’”宁瑜望着新坟,悠然叹道,“这画皮邪术,便是走了邪径,欺了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