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三面风满楼,砥柱定人心(2 / 3)

就和他慢慢谈,条款细节一条条抠,拖延时间。同时,组织小股精锐,夜间不断袭扰其营寨,疲敌扰敌,让其不得安宁,无法判断我军真实意图!”

这一系列命令,思路清晰,针对性强,既有坚守,又有试探,还有外交努力,充分体现了凌岳在巨大压力下的冷静和谋略。众人闻言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纷纷领命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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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,巴州内外呈现出一种极其紧张的动态平衡。

西面,凌岳与合丹的信使往来频繁,就“借道”的细节展开了一场冗长而枯燥的扯皮,合丹似乎颇有耐心,并未催促。但与此同时,蒙军营寨每晚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袭扰,令其不胜其烦。

东面,吕文德的大军果然如凌岳所料,进军速度明显放缓,甚至在归州一带停滞不前,显然冉琎的游说和“泄露”的情报发挥了作用。吕文德陷入了深深的犹豫和猜忌之中。

南面,钓鱼城传来消息,那支神秘水师在城外水域游弋了一番,试探性地攻击了两次水寨,均被守军凭借险要地势和强大的防守器械击退,未能得逞。之后便退后下寨,似乎也在观望。刘整派出的联络人员也已出发。

凌岳本人则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,处理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军情政务,协调各方资源,安抚军民情绪。他每天睡眠不足两个时辰,眼中布满血丝,但精神却高度亢奋。他知道,现在比拼的就是意志和耐心,谁先露出破绽,谁就可能万劫不复。

这天深夜,凌岳正在审阅各地送来的报告,亲兵突然来报:“主公,玄诚道长求见。”

凌岳连忙请进。玄诚道长气色比前几日好了不少,但依旧清瘦。

“道长伤势未愈,何以深夜至此?”凌岳关切地问。

玄诚子稽首道:“福生无量天尊。贫道静养多日,略恢复些精神,见居士日夜操劳,内外交困,特来叨扰,或有一言,可解居士烦忧。”

“哦?道长请讲!”凌岳精神一振。

玄诚子缓缓道:“居士可知,为何各方势力,皆于此时纷至沓来,齐聚这川东一隅?”

凌岳沉吟道:“或因凌某在此崛起,碍了某些人的眼;或因川蜀富庶,乃兵家必争之地;又或因…那昆仑墟之秘?”

玄诚子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此皆为其表。究其根本,乃‘势’之所趋。宋室倾颓,天命晦暗,龙蛇起陆,群雄逐鹿。川蜀乃王气蕴积之地,又有‘墟眼’之秘,自然成为漩涡中心。居士身负异数,手握重器,恰如明灯,吸引飞蛾扑火而来。”

他顿了顿,看着凌岳:“然,飞蛾虽众,其力分散,其心各异。居士当下之困,非力不足,乃势未成。需知,挽狂澜于既倒,非仅凭兵甲之利,更需人心所向,大义之名。”

“大义之名?”凌岳若有所思。

“正是。”玄诚子目光深邃,“抗蒙保境,乃天下大义。史嵩之临阵脱逃,吕文德听信谗言兴无名之师,皆失其义。合丹更是异族入侵。南方土司,不过割据之私。居士虽暂困守孤城,然坚守抗蒙之大旗未倒,此乃最大依仗!若能将此‘义’字文章做足,传檄四方,揭露奸佞,昭示抗虏决心,则天下忠义之士,岂无响应?则麾下军民之心,岂不更加凝聚?则敌方士卒,岂无迟疑?此乃攻心之上策,或可破眼前困局之关键。”

一语点醒梦中人!

凌岳豁然开朗!这些日子,他忙于军事部署和阴谋算计,却险些忽略了最重要的舆论和政治高地!是啊,自己最大的优势,不是“山海界”,不是现代知识,甚至不是凌一他们,而是站在了抗蒙卫国这个道德和历史的制高点上!

“多谢道长指点迷津!”凌岳深深一揖,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。

翌日,巴州城内悄然兴起一股新的动向。一批识文断字的文书吏员被集中起来,在凌岳的亲自指导下,日夜不停地撰写檄文、告示、书信。

一篇题为《告巴蜀军民抗虏保境书》的雄文迅速出炉,以凌岳的名义,慷慨陈词,痛陈蒙古暴行,揭露史嵩之罪状,辨析吕文德受蒙蔽之情,申明自身抗蒙到底、保境安民之决心,呼吁川蜀军民同仇敌忾,共御外侮。文章写得情真意切,有理有据,极具煽动性。

同时,大量针对吕文德军中下层将士的传单也被秘密制作出来,上面写着:“鞑虏当前,何以同室操戈?”“莫为奸佞利用,寒了边关将士心!”“巴州军民愿与一切抗蒙义士并肩作战!”等等口号。

这些文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