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看看。”
送走周显,苏婉清从里屋出来,手里拿着份江南的密报:“贾似道派周显来,是怕咱们的棉纺和冶铁技术传出去。
他在江南的亲信,已经开始查李掌柜的钱庄了。”
凌岳望着窗外的棉田,风吹过,绿色的棉叶沙沙作响:“怕什么?咱们的技术,是给百姓用的。
贾似道要查,就让他查。
巴州的百姓,已经尝到了甜头,谁也别想把他们的日子抢回去。”
当晚,凌岳去了城南的粥棚。
老周头正蹲在灶边熬粥,看见他来,递上一碗红薯粥:“将军,今天的粥加了棉籽油,香得很!”
凌岳喝了一口,甜丝丝的。
粥棚里坐满了人,有乞丐,有工匠,有农夫,大家捧着碗,聊着今年的收成,聊着孩子的私塾,聊着巴州的未来。
“凌将军,”
老周头抹了把嘴,“我活了六十岁,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日子。
从前我儿子饿死了,现在我孙子在作坊当学徒,能挣工钱,能识字……”
凌岳望着这些笑脸,忽然想起现代的自己,每天加班到凌晨,吃着外卖,看着房价上涨,却从没想过,自己能改变一群人的命运。
“老周头,”
他说,“这不是我的功劳。
是你们自己的手,自己的汗,换来的日子。”
粥棚外,月光洒在棉田上,像铺了一层银纱。
凌岳知道,贾似道的压力会越来越大,蒙古人的威胁也不会消失,但只要这些百姓还愿意相信,还愿意努力,他的帝国,就不会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