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生地喊他“四十哥”。
他每天早早到校,抢着帮老师擦那块被粉笔灰覆盖得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破黑板。
擦得格外卖力,黝黑的脸上漾开的笑容,比河西秋日里任何一朵野花都要纯粹、满足。
四个少年,依旧被牢牢地困在河西这片沉重而苦涩的土地上,如同陷在泥沼里的芦苇。
日子像村南边那浑浊的南三河水,不疾不徐地流淌着,裹挟着生活的泥沙,偶尔也反射出一点转瞬即逝的、破碎的微光。
姬永海知道,从脚下这片贫瘠的河西,渡到对岸那象征着富足与希望的河东,这条路必定漫长而崎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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