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，刚才那一瞥之下，他那炼气三层巅峰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异常波动，这似乎是长春功的特性，异常敏锐。这感觉极其微妙，如同秋日深夜枯井里转瞬即逝的回音，非金非木的表象之下，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寂感，以及一种…几乎被时光彻底磨灭的奇异结构，微弱、死寂、若有似无。

“老人家，这破烂还卖三块灵石？”王风蹲下身，随手拨弄了一下旁边的几块废铁片，目光瞟向那面具，语气如闲聊。

老头抬起眼皮，浑浊的眼球在王风洗得发白的青衫上扫了一眼：“小哥，话不能这么说。年头摆在这，指不定是哪个古修士洞府墙皮子扒拉下来的呢？垫个桌角说不定还辟邪。”

“哦？墙皮？”王风嗤笑一声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，随手拎起那块沉甸甸、手感粗糙不堪的面具掂量了一下，那股奇异的空寂感在手心更为清晰地一闪而过，“行吧，垫桌脚确实不错，一块半灵石？给你添点酒钱。”他语气随意，仿佛也并不是很在意，从怀里摸索，抓出几块最小最劣质的碎灵矿，“正好，只剩这些碎的了，再搭您这块烂矿石，凑合吧？”

老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，这破东西今天居然真碰到个冤大头？他忙不迭点头，一把将碎灵矿和那面具塞入王风手里：“成交成交！小哥爽快！”仿佛怕他反悔。

王风随手将面具塞入储物袋，又看了几眼其他实在不能入眼的残件，摇头起身走开。老头在后面低声嘟囔了一句，喜滋滋地又缩回摊子角落里晒太阳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