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管不了那么多了,只要她别看出老夫装病便好。”
陶止鹤嘀咕道。
……
玉霄宫,陶止鹤嘴唇苍白,战战兢兢走下寒酥迎送官员准备的官方马车。
“麻烦小友带路,老夫年龄大了,这眼睛不太好使。”
寒酥笑道:“来人,扶着些陶院长。您慢慢走,娘娘今天只见你一人,不急。”
“好,好。”陶止鹤勉强地说道。
作为混迹官场六十年的老油条,陶止鹤瞬间听懂了“只见你一人”的含义。
这可不代表贵妃娘娘的恩宠,而代表贵妃娘娘的决心。
只怕是不谈出点什么成果,贵妃娘娘是不可能放他走了。
养心殿中,陶止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老臣陶止鹤,拜见贵妃娘娘。祝娘娘芳华永驻,玉颜不改。”
厉元淑佯装怒斥宫女:“你们在干什么?没长眼睛吗?还不快把老院长扶起来!”
寒酥道:“是。”
然后招呼玉霄宫的宫女,让她们协力把陶止鹤搀扶起来。扶的过程艰辛无比,三五个宫女一齐用力,差点没扶动这个老人。
厉元淑冷眼旁观,心道这老头还挺能装的。
“给老院长赐座。”她冷声道。
“是。”
陶止鹤坐上椅子,长舒一口气,嘴唇颤抖地说:
“自从娘娘入京以来,老臣每每听闻别人谈起娘娘,无不赞叹娘娘勤勉,理政有方。老臣这么多年,一直仰慕娘娘风姿,实在身体欠佳,一直未能有精力拜见娘娘,内心愧疚不安,时常不得入眠。今日有幸得见娘娘,老臣死而无憾。”
厉元淑语气淡然,道:“老院长言重了。您这么多年,将鉴查院打理得井井有条,本宫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臣分内之事,不敢邀功。”
“本宫一直听说你身体欠佳,可让宫中御医瞧过了吗?”
陶止鹤提前打好了腹稿,从容应对道:“臣的毛病是年少时练功留下的老顽疾了,许多名医都看过。养养就好,不妨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贵妃娘娘优雅点头,随意道:“医术之道,本宫也略懂一二。本宫观您的面色,怕是心中有郁结的心症啊。”
陶止鹤心道:什么心症?老夫不过是封住了几道经脉罢了,这妖妃简直胡说八道。
但他表面上仍然无比恭敬:“娘娘说的是。那些庸医说老臣是练功留下的旧疾,耽误了老臣的身体。老臣等下出宫,定要登门找他们算账。”
贵妃娘娘赞许道:“的确如此,治病之事,不好耽搁。寒酥,给老院长倒一杯好茶,治一治他的心病。”
“是。”
寒酥倒好一杯茶,递到陶止鹤面前。
娘娘赐茶,不喝也得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