耻”地写信给姐姐,请姐姐动用术法和人脉,通过走后门的方式,让她得以进入书院看书学习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她与眼前这个男人,其实算是某种“同类”。
“芸烟,接着。”王令沅道。
“是。”
芸烟伸出小手,从何书墨手中取过十两银子。
何书墨交出银子,心中清楚,这是“无功不受禄”。王陵收了钱,就得准备干活,告诉他进入藏书阁的法子。
王令沅帮何书墨进藏书阁的办法极其简单。
她小手一指不远处的阿升,道:“他是你的随从吗?”
“对,我家马夫。”何书墨点头。
“和他换衣服,然后说你是我的随从,我带你进藏书阁。”
芸烟听到这个办法,两眼睁大,轻轻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。
她低声道:“小姐,你这未免太狠了。”
楚国礼法严苛,阶级分明,王公贵族、平头百姓、仆从奴隶,彼此互相不可僭越。贵族穿平民的衣服,都会被耻笑,更遑论穿奴仆的衣服了。
而王令沅此举的含义清晰明了,她就是想看看,这个几次缠着她不放的男人,到底在不在乎藏书阁的书籍。
若是在乎书籍胜过颜面,那她便做个顺水人情,带他进去。若是不在乎,那便当她浪费时间,看清了伪君子的真面目。
王令沅本以为何书墨会纠结挣扎一阵,最后才勉强告诉她答案。
谁知此人非但不挣扎,反而两手一拍,喜出望外。
“好主意啊!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啊?你等我一会儿,我马上回来!”
何书墨立刻飞奔去找阿升,两人很快消失在王家主仆的视野中。
芸烟人已经看傻了。
王令沅本人更是愣神半天,没缓过劲来。
何书墨选择换衣服,跟她进藏书阁,她其实并不意外。但她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,为什么有人和仆从换衣服,会如此兴高采烈?他难道不会感觉屈辱和不爽吗?
“小姐,这人好怪。”芸烟低声道。
“嗯。”王令沅点了点头。
这位恬静淡雅的古典美人,表面虽然不动声色,但心中倒是对这个“怪人”,产生了些许好奇。
……
没多一会儿,何书墨换好阿升的衣服,大步回来赴约。
虽然说人靠衣裳马靠鞍,但何书墨的身材不错,气质随和,哪怕穿上阿升的衣服,也依然十分俊朗帅气。
“王兄!我换好了,咱们进去吧。”
王令沅心中一阵无语。心说这人好生外向,他们今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,结果他竟然直接与她称兄道弟了。
“稍等,你既然是我的仆从,那我总得知道你的名讳吧?否则让人问起来,我们便要露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