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血染医典,针断权谋(2 / 3)

的脂粉——这是他跟着大司马赴宴时惯常的妆容。

此刻他扫过瘫在地上的赵仲玄,喉结猛地滚动两下,指尖死死抠住腰间剑柄:好个渔翁!

敢伤我父亲,今日便让你血溅医堂!

放肆。涪翁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蜷。

他望着赵承安腰间那枚与赵仲玄同款的玄玉腰牌,想起三日前在城南药肆听见的闲言——赵府近日频繁往大司马府送西域琉璃,原是为了这道奉旨缉拿的令牌。

赵承安已挥剑劈来。

剑尖带起的风掀翻案上《针经》,程高扑过去用身体护卷,手肘撞在青砖上迸出血花;王二狗抄起条长凳砸向最近的禁军,凳腿砸在甲胄上发出闷响,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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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些都只是刹那间的混乱,真正的风暴在涪翁抬眼的瞬间降临。

他屈指弹出三枚玄针,破空声比剑鸣更厉。

第一针钉入赵承安膻中穴时,这个惯会在脂粉堆里调笑的公子哥还在冷笑;第二针透入风府穴,他的剑尖突然下垂三寸,冷汗顺着鬓角滚进衣领;第三针扎进肾俞穴的刹那,赵承安像被抽了筋骨的傀儡,地栽倒在地,口中涌出黑血——他方才饮过赵仲玄藏在袖中的续命丹,此刻被玄针搅动气血,竟将丹毒逆逼回心脉。

承安!赵仲玄突然发出破锣般的嘶吼。

廉泉穴的针不知何时松动了些,他爬过去抱住儿子,指甲掐进赵承安后颈:快传太医!

快!

太医?涪翁弯腰拾起被踩脏的《针经》,指腹抚过绢帛上自己当年在天禄阁抄经时留下的墨痕,你赵府养的太医,可会治气血逆乱,毒攻心脉他抬眼扫过满地禁军,声音陡然拔高,都听着!

这赵承安中的是他父亲藏的毒,与我何干?

人群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
方才还举着证物的老医官张奉突然踉跄两步,抓住身边禁军的甲片:官爷明鉴!

这赵大人篡改医典害人,我等都有供状......话未说完,那禁军反手一推,张奉撞在柱上昏了过去。

涪翁突然低喝。

他瞥见窗外屋檐上闪过三道黑影——那是赵仲玄养的暗卫,方才刺客被制,他们该是去调了更多人手。

程高立刻会意,将《针经》塞进怀里;王二狗抄起条被单裹住满地证物,临跑前还踹了赵仲玄膝盖一脚:老匹夫,等着吃牢饭吧!

三人撞开后窗跃入夜色时,背后传来赵承安的惨嚎。

程高回头望了眼,见赵仲玄正用金簪扎儿子人中,可玄针封的穴位哪是凡物能解?

他的手微微发抖,却听见涪翁在前面低笑:别怕,这针留了三分活气——够他撑到公堂对质。

城西旧巷的青石板浸着夜露,滑得人直打晃。

王二狗跑在最后,抄起半块砖砸向追来的暗卫,转头时却见涪翁突然停在一座荒宅前。

那宅门朽了半边,门楣上济世堂三个字被风雨剥蚀得只剩半撇,像道凝固的血痕。

师父?程高抹了把脸上的汗。

他记得涪翁从前说过,当年在长安行医时,常来这旧宅给穷汉施药。

可此刻涪翁盯着门内的目光却像淬了火,指节捏得发白:里面有东西。

三人摸黑推开宅门。

正厅供桌上落满蛛网,供着的药碾子却擦得锃亮——显然有人常来打扫。

涪翁绕到供桌后,抬脚踹向青砖地面,地一声,半块砖陷了下去,露出个黑黢黢的地洞。

地洞里霉味呛人。

程高打着火折子,昏黄的光映出满墙的书架,整整齐齐码着的竟是《黄帝内经》《难经》的原本!

王二狗扑过去翻书,突然了声:这书里夹着画!

涪翁接过那页泛黄的绢帛,烛火在他瞳孔里跳了跳。

画上绘着十二经脉,每条脉线都缠着金色的螺旋纹,旁注九宫脉理,以针控气八个字。

他的指尖突然发抖,在二字旁重重一按:这是......王莽新朝的秘文。

程高凑过来看,后背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:师父,当年天禄阁失火,这些书该是被人提前转移了。

可这九宫脉理......

有人想把医道变成控人的术法。涪翁将绢帛攥成一团,指节泛白,用针引气,用典惑心,等天下医者都学了这歪门邪道......他突然松开手,绢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