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,竟像是活物般,渗出了丝丝缕缕淡淡的白色雾气。
雾气在“神阙”针的周围盘旋、凝聚,最终在石面上,化作一行模糊不清的古篆:
“气至则机发,心诚者自得。”
子时三更,万籁俱寂。
当最后一盏油灯熄灭,整个涪水村彻底陷入沉睡。
就在这时,那座插着“雪髓针”的遥远山巅之上,一道比月光更清冷、比流星更迅疾的极淡银光,骤然亮起!
它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剑,穿云破雾,撕裂夜空,以不可思议的速度,精准无误地射入涪水村旁的河床深处!
哗——
原本浑浊的涪水河,河水在一瞬间变得澄澈见底。
河底沉积了千年的碎陶、断裂的箭头、腐朽的木桩,在银光的照耀下,竟自行排列组合,在河床上勾勒出了一幅巨大无比的神秘符纹。
那符纹繁复至极,宛如一幅展开的星图,又像是一部天书的残页——正是传说中《万针归宗图》的一角!
村东头的土坯房里,阿禾在睡梦中不安地翻了个身,小脸上露出既痛苦又舒畅的表情,嘴里梦呓般嘟囔着:“扎这里……好疼……咦?好了……”
与此同时,被他遗落在床脚的那根草茎,在断裂处,悄然渗出了一丝比发丝还细的金芒。
金芒一闪而没,缓缓渗入了他脚下的泥土之中。
这一夜,村里许多久病缠身的老人,都睡得格外香甜。
次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村子时,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。
然而,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同。
空气似乎格外清新,吸入肺中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,让人精神为之一振。
村里的鸡鸣狗吠,都比往日里更添了几分活力。
阿禾醒来时,只觉得浑身轻快,仿佛一夜之间,身体里某些沉睡的东西被唤醒了。
他揉了揉眼睛,眼前的世界似乎都比昨日清晰明亮了许多。
族老佝偻着身子从里屋走出来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惊异。
他看了一眼精神头十足的阿禾,又望向屋外那片生机勃勃得有些过分的土地,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座云雾缭绕、深不可测的后山方向。
在那里,有什么东西,不一样了。
他沉默了片刻,深深吸了一口这清甜得异常的空气,心中那股盘踞已久的不安感,不仅没有消散,反而愈发强烈。
他沉声开口,声音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迫与探寻:“阿禾,走,拾柴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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