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要睡媳妇儿。”魏楹扭着头避开沈寄的手,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。
沈寄只好抱住他,这就是旁人眼底的少年老成,冷君子。
第二日开始,便是各家轮着请客。
都是男客一处,女客一处。
没出阁的姑娘们,都是享福的。
凑在一处闲聊、猜灯谜、下围棋、摸牌、看戏便是。
可是做人媳妇的,就得随时伺候在长辈身边了。
尤其沈寄这等新媳妇,更是人人都看着。
她执礼恭谨的站在二夫人身后。
有人问话便和气作答,不然便安安静静的站着。
众人说到得趣的事儿的时候跟着陪笑两声。
就连长辈们抹雀儿牌,她也只能在旁边站着看,还要伺候茶水点心。
她只有一个念头,幸好自己不是二夫人的儿媳妇,只是侄媳妇而已。
要不然,每天天没亮就要去服伺她盥洗,在她吃饭的时候站在桌前布菜,在她处理家务事的时候在一旁垂手恭听,在她接待齐府内眷的时候斟茶倒水......
可是也够呛了!
年节期间常常有亲戚来给老太爷请安。
女眷就由二夫人带上沈寄出面招待。
一时间,人来客往,主院里象走马灯似的络绎不绝。
沈寄总是要不断应付那些对她来说面目陌生的亲眷。
往往到了晚上回到梨花院,才有一点点自己的私人空间。
这样的日子,一天天过下来,自然是腰酸背痛腿抽筋。
当天晚上回来烫脚然后上床睡觉,总是刚躺下又要起身的感觉。
这样的日子哪是回来过年,根本是在打仗呢。
第110章
魏楹看在眼底,也只能疼在心底。
想了想给她出主意,“要不,你装病吧。就说受了寒气起不了身。”
“那怎么行?年节期间,亲眷往来,有个什么风声传出去,就难以收场了。”
她指指前院,意指自己家里还住了三房人呢,人多嘴杂的。
一个谎言到最后得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它。
“再说了,就算没有走漏风声,我也得做戏做全套,在床上躺上几天。回头也是一拨一拨的人来探病。嘴上说着关切的话,转身就说我娇气,从前那样的日子都能过,难道如今就真的身娇肉贵了不成云云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!就这几天怎么都要撑过去才是。过几日你要走,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好起来了。到时候二夫人留我在老宅养病,再送什么人去照顾你,我才是哭都哭不出来呢。”
“她巴不得你赶紧走,走了她才好在族中独大。她更怕你查出她贪墨的那些猫腻来,怎么可能留你下来?”魏楹蹙着眉头道。
“她怕我?”
“是啊,几个婶娘都不像你这样精通庶务,手里又没有得力的帮手。所以她们再是有不满也拿二夫人无法。可是你如今是嫡长孙媳,从开的店子看,她有什么手脚也很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