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今晚魏楹到很晚很晚都没有回来。
让人远远的去看,也只说松鹤堂那边一直亮着烛火。
可是,里头到底在说什么却不得而知。
到后来,困得不行的沈寄还是自己先睡着了。
毕竟是赶了那么多天的路,下午又没有午睡。
魏楹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。
值夜的阿玲因为白天比较辛苦,虽然一心想警觉些却还是很深的睡着了。
魏楹便也没有惊动她,自己到净房打水洗漱。
然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搂过了沈寄。
沈寄睡梦中朝他靠近了一点。然后在他身上找了个熟悉的位置安放脑袋,蹭了蹭继续酣眠。
魏楹却是没有睡好。
第二天沈寄醒来就发现他眼眶有点发青。
“怎么了,是不是老太爷不大好?还是他昨晚说什么了?”她揉着眼眶问。
“祖父要主持分家。”
沈寄睁开眼,“分家?不是说老太爷在不能分家么。”
“大家长在,儿孙是不能闹着分家。可是大家长要分自然是可以的。”
沈寄坐了起来穿上外衣,把魏楹的头搬到自己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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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伸手给他按压着太阳穴,“说怎么分了么?现在账面上可是被二房动过手脚的啊。”
“昨天就为这事扯起皮来了。祖父一急晕了过去,然后大家又拍背的拍背,抹胸口的抹胸口。那种情况下,那些之前闹腾的叔叔们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。”
“那你说什么了么?”
“我是孙子。那么多叔叔在,我出什么声?”
“那你这是......”
“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.祖父如果在分家产的时候公平一些,让二房把吞了的银子拿出来,大家也就不会做什么了。最多只有十五叔会帮我,那就更难办了。”
“还有我呢,怎么是你一个人的事。”
看来老太爷是真的要保二房.
他临走是这么来一手,日后魏楹要报仇真的是要顶住好大的压力呢。
老太爷要主持分家,那么就会打乱魏楹之前的所有布置。
之前各房会朝他们靠过来,也是因为他们是嫡长,是唯一在身份上可以压得过二房的。
指望他们来出这个头,把被二房吞了的公中的银子要回来。
为此,沈寄还一直做了个手松的侄媳妇。
每一次大事小事都很肯出钱,就是为了告诉众人长房绝不会像二房一样昧大家的银子。
再者魏楹当官在外,那族里的大权还不是把持着这些叔婶手里。
所以选择支持他们,肯定强过跟在二房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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