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,一辈子估计也就是昏这么一次头。
眉娘心知肚明,她应得的顶多二十几两银子。
这么说是沈寄的好意。
她盈盈下拜,“再生之德,没齿难忘!”
趁夜送走了眉娘,沈寄心头一番感概。
女人就是这样成熟的,受的伤越多越有风情万种。
这个女人如今算是涅槃重生了吧。
就凭她当初在窅然楼绝唱一般的不屈,日后想必不简单。
不过这时候,沈寄真是没想到数年后,会在那样的情势下再见眉娘。
回去后,沈寄对魏楹表扬了一番,“这么一对比,你真是好到天上去了。”
“打住,拿我跟那种人比,这是侮辱我!”
顿了一下又道:“你明儿就给芙叶公主送银子过去吧。她家下人在偷偷当东西了。”
沈寄愕然,“这才多久?堂堂公主府就被掏空了?”
“金山、银山也架不住没有一个好的当家主母。你是不知道她在外头是如何败家的。还有府里三不五时就有宴席,真正的朱门酒肉臭。那撒出去的都是银子啊。而且她回来没多久,积累不够。这次一应财源都断了,到处打点也花了不少。”
这个时候把银子送去才会被珍惜。
沈寄想了想,“那我明天给她送一万两去。”
好好计划着花,不再大宴小宴不断,够一大家子花一两年。
就算芙叶再不会理财,撑到三法司会审结束应该也够了。
到时候她或是降位份或是罚金银,一些产业还是能收回的。
只是日后人人都会知道她失了新帝欢心,没人会上赶着送银子给她花了。
“嗯。”
那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替身,沈寄回家安顿好后,就托回乡的十五叔去芙叶的庄子领走。
找了他江湖上的朋友送到关外去了,连她一家子都送去了。
她的父亲当年重病濒死,是微服的岚王派了大夫治好的。
起因嘛,当然是因为看到她有六七分长得像沈寄。
所以,她才会对魏楹说她欠了人的命。
当晚熄灯之后,魏楹直接钻进了沈寄的被窝。
“热!”
“活动一下,出了汗再洗个澡睡着才舒服。”
“我洗了澡的,不想再洗。”
魏楹知道她这是有些心气不顺,只得躺平了道:“要不,我去求外放?”
“你不是要给皇长子当先生么,说什么外放。”
“又不少我一个。”
“外放还不是一样的忙于公事,我一样需要到处应酬。算了,早知道你舍不得辞官的。就是真辞了,你成日家郁郁寡欢的,我难道还能一个人在旁边乐呵啊。对了,要是外任,有没有八府巡按这么一个官儿啊?听说是巡视各州府,考核吏治的。”
魏楹想了想,“没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