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小心拨开点爬山虎,朝里张望。
过了一会儿,她退回来说:“里头是个小山洞,有堆火刚灭不久,灰还带点温乎气。没人,但……有药味儿。”
“药味儿?”苏锦书眼神一动。
“进去看看。”袁守诚拍板,“总比在外头喝雾气强。加点小心。”
几人鱼贯而入。
山洞确实不大,也就半间屋子的地儿,但挺干爽,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茅草,中间有个石头垒的灶坑,里头的柴火还冒着点青烟,摸着有点温乎气儿。
墙角堆着几捆晒蔫巴的草药和几个空竹筒,空气里飘着药草味儿,混合了好几种草根的苦涩味儿,还有点淡淡的腥气,在洞里若有若无地飘着。
“像是采药人临时落脚的窝棚。”
苏锦书检查着那些草药,“里面有断肠草和迷迭香的味道……都是气味刺激的药材,或许……,这都是治外伤、驱瘴气的药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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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刚走没多会儿。”姜离摸了摸火堆边的草垫子,“还潮乎着呢。”
王胖子一屁股瘫在干草上,长出口气:“管他谁待过呢,总算有个能喘气的地儿了!胖爷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!”
李司辰也靠着洞壁坐下,觉得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。他打量这山洞,虽说着实简陋,但干爽背风,真是个难得的藏身之所。
袁守诚在洞口附近摆弄了几个简易的预警机关,又仔细查了一遍,确认没别的出口和危险,才稍稍放心。
“今晚就歇这儿。轮班守夜,不能睡死。”
苏锦书拿出伤药,重新给袁守诚处理伤口。李司辰也觉着左肩之前被崩到的地方隐隐作痛,挽起袖子一看,青紫了一片。
苏锦书默默递过药瓶。
“谢了,苏姐。”李司辰接过药瓶,自己龇牙咧嘴地抹起来。
“司辰,”苏锦书一边帮袁守诚包扎,一边低声问,“你之前说,洞里那个暗红色的印记,让你觉着有点……眼熟?”
李司辰手上动作一顿,点点头:“嗯,说不上来,就是觉着……好像在哪见过,可又真想不起来。而且,那会儿镜子发烫的时候,我好像……听见点别的声儿,模模糊糊的,像是好多人在哭喊,又像是在念经……”
苏锦书若有所思:“《山海经》海外西经里提过‘司幽之国’,说那儿的人‘吃黄米,吃野兽,使唤四种鸟’,而‘司幽’本身,是‘管着日月影子’的神。”
“要是落花洞里的东西真跟‘司幽’有关,那印记,兴许是一种老得没边儿的、跟影子、时辰有关的巫祝符文。你能有感应,可能……跟你家祖上的血脉有关。袁李两家,祖上有没有出过管祭祀或者看星星的官儿?”
袁守诚包扎好伤口,靠着洞壁,闭着眼,声音疲惫:
“老祖宗的事儿,年头太久,好多都说不清了。但司辰这孩子,打小就对老物件上的花纹特别上心,有时候还能梦着些怪场景……他爹当年也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突然打住,叹了口气,没再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