绞杀当场。
“师兄威武!”后方的碧海宗弟子见主事之人大占上风,顿时士气大振。
那执事更是得意,他掐动法诀,准备给予雷霆一击。他一拍储物袋,一面刻著玄龟纹路的蓝色盾牌瞬间飞出,护住周身,以防万一。同时,手中长剑光芒大放,化作一条十数丈长的水蛟,张牙舞爪地向著囚笼中的陈渊扑去,要將其彻底碾碎。
就在这时,一直“苦苦支撑”的陈渊,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
他身上的凝重与狼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漠然。他甚至没有再去看那扑来的水蛟,只是周身真元轻轻一震。
轰!
一股远超之前、凝实厚重到极点的力量轰然爆发。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碧水囚笼,竟如同阳光下的泡影,砰然炸裂,化作漫天水雾。
“怎么可能!”那执事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,骇然失色。“你——你一直在示弱!”
他来不及多想,那条水蛟已是强弩之末,而陈渊却动了。
他隨手丟掉那杆作为偽装的破甲戈,手腕一翻,一柄通体漆黑,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巨锤,凭空出现在他手中。
镇岳重锤!
“龙煞霸体!”
陈渊一声低喝,体內气血奔涌如雷,身形拔高数寸,皮肤上浮现出暗红色的诡异纹路。一股凶悍、狂暴的气息,冲天而起。他一步踏出,身影已出现在那惊骇欲绝的执事面前。
执事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,他拼尽全力將所有灵力注入玄龟盾中,盾牌上光芒大盛。
陈渊面无表情,举起了手中的镇岳重锤。
没有哨的招式,没有绚烂的灵光,只有最纯粹、最极致的力量。
一锤落下。
喻一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只有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喻鸣。
那面玄龟盾,这件上品防御法器,在重锤之下,连一息都没能撑住,如同被铁锤砸中的鸡蛋,在一阵令人牙酸的“咔”声中,轰然碎裂成无数碎片。
重锤去势不减,在那执事绝望的眼神中,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噗!”
那执事的身体像一个破麻袋般向后倒飞出去,胸膛整个凹陷下去,鲜血混合著內臟碎片从口中狂喷而出,人还在半空,便已气绝身亡。
陈渊站在原地,缓缓收锤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都被这血腥而霸道的一幕,彻底震。
剩下的碧海宗弟子,看著自家执事被一锤秒杀,最后的战意也彻底崩溃,哭喊著四散奔逃。而陈渊的手下们,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眼中爆发出无比狂热的光芒,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。
山谷內,再次上演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陈渊站在矿洞的最高处,俯瞰著下方的“丰收”景象。他闭著眼晴,享受著另一场盛宴。
隨著五十多名碧海宗弟子的死亡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一股无形的气运加持在了自己身上。
之前刚刚突破练气九层,根基尚有些虚浮,但此刻,在这股气运的催化下,他丹田內澎湃的真元竟自行运转,飞速地凝实、沉淀。
陈渊握了握拳,感受著体內圆融无碍、力量內敛的强大感觉。
“队队长!我们发了!发大財了!”
王五兴冲冲地跑了过来,献宝似的捧著一个储物袋。他看向陈渊的眼神,充满了敬畏“光是青冥石,就足足有三大箱!还有他们的灵石丹药,足够我们用上好几年了!队长,咱们下一处”
陈渊睁开眼,身上的狂暴气息已经彻底內敛,看起来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“李飞”。
但他接下来的话,却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不打了。”
“什么”王五愣住了,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不解地望过来。
陈渊的目光扫过眾人,声音沉稳而冷静:“鹰愁涧被袭,消息很快就会传回碧海宗大营。你们觉得,他们会派什么人来一队练气修土还是一位筑基长老”
“我们是幽灵,不是傻子。打了就跑,才是长久之道。”
“这一票,我们已经赚够了。现在最重要的事情,不是去啃下一块骨头,而是把吃到嘴里的肉,给我安安稳稳地消化掉!”
看著眾人眼中闪过的不甘和贪婪,陈渊將一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