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神使者吗?”
他有些忐忑,有些期待。
这个人,会是来救自己的吗?
她不会像别人一样,把自己看成怪物吗?
南沧没有犹豫,给了他肯定的答复:“是的。”
虽然是谎言,但是对于此刻这只象兽,却成了他仅剩的希望。
索祭眼中短暂亮了一瞬,但随即,又暗了下去。
他看向远处的血泊之中,已经了无气息的父兽,眼中涌上雾气:“那你为何……到现在才来?”
他的语气中,有不解,有委屈,有质疑。
他生来天赋极高,是父兽最疼爱的小儿子,却没想到,这傲人的天赋,今夜却成了诅咒。最爱他的父兽也为此殒命。
既然神明真的存在,那为何不能早些,哪怕再早一点点……
南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看着那群血泊中的象兽尸体,默默了片刻。
她伸手轻抚象兽的脑袋,轻声道:“抱歉,我来迟了。”
悲剧既已经发生,谁也无能为力。留下的人能做的,只能尽力阻止更多悲剧的发生。
于是,她将双手覆到象背上,加大了灵力和异能的输出。
沉思了片刻,她又对索祭说:“但无论如何,你不能就此自暴自弃,要向前看。我相信,你的父亲,也希望你能平安地走下去。”
索祭没有反驳,只是缓缓垂下泪光朦胧的眼睛。
邪能在消退,他的神智逐渐清醒,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……
待邪能彻底清除后,他变回了兽人形态。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少年,站在南沧面前,俯首望着她。
他的眼神中,有着和他身形不一致的稚嫩。他看着这个今夜唯一温柔待他的雌性,声音微微哽咽:“姐姐,那我以后,跟着你。”
少年一头灰色短发被风撩动,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心境。他的眼中,也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困惑与无助。
南沧本想拍拍他的脑袋,但是他长得太过高大,她只能举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嗯,跟我走吧。”
索祭点点头,那迷茫的眼神中,微光闪烁。他甚至都不知道眼前的雌性叫什么,但是她能让他感觉心安,他愿意信任她。
周围的众兽人,在那片治愈的荧光映照过后,也都渐渐褪去了眼中的战意。
由于异化的存在,他们起了许多无谓的争斗。既然异化已经对兽人不具备威胁,他们也同样是向往安宁的。
荒原上,劲风裹挟着沙石穿过,吹散了尘雾,也带走了那压抑已久的挣扎与苦痛。
……
……
回到住所之后,南沧复杂的心情还是久久没有消散。
不过,在查看了一下能量站的建设进度后,她心中又重新泛起一丝欣慰。
虽然索祭现在情绪不稳定,但是给他一点恢复时间,应该不日就可以参与到能量站的建设中了。
有了金属性异能,能操控金属土石,至少不用再苦苦人力挖矿冶炼了。
她满意地长舒一口气,关闭了悬浮屏。躺到石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。
而当空气彻底安静下来后,她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。
她警惕地睁开眼。
这熟悉的气息……是兽人邪能肆虐的征兆。
而且离她很近……
她立马离开石床上起身,循着这气息走了出去。
她将脚步放的非常轻,先是路过了翊尘的洞穴处,没有察觉到异样。然后又来到了寒烬的洞穴附近,同样,那气息并不是从其中传来的。
她松了一口气,看来,不是这俩人。
而正欲离开时,她却发觉了一丝不对劲,鬼使神差地朝寒烬洞穴里看了一眼。果然,她的直觉没错,寒烬并不在里面。
看着空空如也的洞穴,她心里顿时有了猜测。立即加快步伐去寻找那气息的来源地。
围着山头绕了大半圈,她终于在山的另一侧,看见了那个蜷缩在岩壁之下,在苦苦与邪能做对抗的银白色身影。
他身上的等阶气息已经是白紫相间,是升阶的征兆。看来,是今夜与那银阶兽作战的意外收获。只是南沧当时只顾着安抚索祭,并未发现寒烬的异样。
眼看手下又要多一个异能兽人,她先是兴奋了一瞬,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爆一个有用的异能。但是……再看看寒烬这自我折磨的样子,她又不由蹙眉。
寒烬虽然神智已经有些混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