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你被?抓伤哪儿了?我?帮你上药。”贺琛问?。
“算了。”陆长青背对着他,脚步顿顿,“怕你不方便。”
“朋友之间,可以坦荡一点?”贺琛可算找到机会把?话还给他,“只是上药,我?有什么不方便。”
“那就多谢师弟了。”陆长青勾了下唇,走回沙发处,先把?热水递给贺琛,又?弯腰从茶几?上拉过药箱,拿出药膏和棉签。
然后他坦然解开领扣:“在脖子侧后面?。”
“嗯。”贺琛镇定放下水杯,握着棉签和药膏站起来。
“这么深?什么精神体?”拉开陆长青领口,看见那三道明显红肿的伤口,贺琛眉头一皱。
“猫科,不要紧。”
“师兄最?近是不是太累了,怎么会让它抓到?”贺琛又?问?。
“一时疏忽。”人都有失手的时候,陆长青自然也不例外。
“可能会有点疼。”贺琛说?着,毫不迟疑,一只手夹着三根棉签,一次动作,同时就给那三道伤口抹上了药,利索得不得了。
“这是我?独家上药法,厉不厉害?”察觉陆长青转头看向他,贺琛自豪地问?。
陆长青心情复杂,答不出话。
“你别乱动,还得扫下尾。”贺琛把?陆长青的头正回去,也就是这时,他突然,迟来地感?受到一点异样。
他跟师兄距离好近。他刚才,还摸师兄脸了?
“今天?顺利吗?”就在这时,陆长青出声,适时解救了忽然僵住、呼吸都不太自然的贺琛。
“顺利。下云星很快可以接管,不出意外,下周就可以办交接仪式了。”
贺琛开口,语气稳重,一边说一边换了新的棉棒,人趁机后退了一步,离得远远的,准备把?药涂抹在刚才没覆盖到的边边角角上。
“离那么远,你确定不会涂歪?”陆长青问?。
“我眼神好……”贺琛说?。
可到底不顺手,他还是站回原处,专注看着伤口,把?药膏涂抹在空缺处。
“你疼可以出声。”见陆长青格外安静,呼吸都好像停了一样,贺琛低声说?。
“不疼,你很专业。”陆长青回,嗓音有些低哑。
“你也很专业。我?是说?,夸人上。”贺琛说?。
陆长青勾起唇,眼睑低垂,半遮住那双深邃的眼睛,人如玉竹,格外温润。
贺琛忽然转开头,从药箱里捡起一片尺寸合适的敷料,红着脸贴在陆长青伤口上,没话找话道:“其实我?不太想让乐言成为第二个你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太辛苦了。”贺琛说?,“那么多压力压在你一个人身上,没有人可以分担,因为有些人只有你能治。”
“你是在关心我??”陆长青忍不住问?。
“我?是在说?明事实。”贺琛刻意避开他的眼睛。“我?是觉得,治疗师要接触那么多负面?的情绪,又?随时要和暴动的人接触、置自己于险地。”
“就像救生员,一次次进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