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州冷笑:“犯罪当然要认罚,她这属于谋杀,去大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吧。”
宫北琛冷冷的嗤了一声,“我在和乔允说话,轮不到你插嘴!”
“乔允,晚箐不懂事,你也没必要揪着不放。你如果真将她送进大牢,她下半辈子就彻底毁了。”
汤乔允唏嘘的看着他,“那也是她罪有应得。”
宫北琛:“……总之,你不能这么做,我不允许你这样毁了晚箐。”
汤乔允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她往前一步,直视着宫北琛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:“宫北琛,你凭什么决定她的结局?就凭你宠她,就可以让她为所欲为?”
说完,她转身从病房里拿出一份文件,狠狠甩在宫北琛身上,“这是医生的诊断书,爷爷因为情绪剧烈波动,引发了严重的脑溢血,现在还在生死边缘挣扎!”
顾汀州上前一步,将汤乔允护在身后,眼神锐利如鹰:“宫北琛,你口口声声维护妹妹,却连最基本的是非都不分。沈晚箐蓄意刺激老人,这已经不是不懂事,而是犯罪!”
“……”宫北琛眉头紧锁。
沈晚箐见宫北琛沉默,从地上爬起来尖叫道:“哥哥!他们就是想陷害我!汤乔允和顾汀州狼狈为奸,她就是想借机报复我!”
“啪!”一声脆响。
宫北琛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沈晚箐被打的踉跄跌倒,“哥哥…”
“够了!做错事还不知悔改,你真让我失望!”
沈晚箐捂着脸,不可置信地看着宫北琛,泪水夺眶而出:“哥哥,你居然打我……”
宫北琛没有理会她,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汤乔允,“乔允,她已经得到狠狠的教训了。看在我的面子上,放过她吧!”
“我都说了,爷爷的所有后续治疗费用,我通通承担。另外,你想要多少补偿,也可以说个数。”
“哼~”汤乔允凄冷一嗤,憎恶又愤怒的看着他。
他昨晚强她的事。
她还没跟他算账呢。
顾汀州拥着她的肩,切声说:“允儿,你先回房间休息,这里交给我来处理。”
宫北琛同样冷沉沉的看着她,邪佞的说: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,是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大?”
“……”汤乔允心腔一梗,浑身忍不住起了一层寒栗。
她现在虽然离开澳城了。
但汤家的大部分家业和生意都还在澳城。
而且,汤家还在澳城有多家珍宝馆和古玩仓库。里面的收藏,每一样都价值连城。
宫北琛对此一清二楚。
投鼠忌器。
他如果存心要报复,损失会很惨重。
“闹大就闹大,允儿,你不用怕他!”
斟酌再三。
汤乔允咽了一口重气,还是选择息事宁人。
不是她担心懦弱。
而是她的顾虑太多了。
人拥有的东西越多,越要谨小慎微。
“……想让我饶了她也行,让她去跪在我爷爷的病房前,跪到我爷爷什么时候转危为安,她什么时候才能起来。”
沈晚箐听了,震惊又愤怒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哥哥,她是存心在欺负我,存心在侮辱我,我不要去跪着。”
宫北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,也不想在纵容她,“你是愿意跪着,还是愿意去坐牢,你自己选吧!”
沈晚箐心腔一炸,眼泪又哗啦啦流了出来,“哥哥……”
“你叫我也没用,不想去坐牢,那就乖乖去跪着。”
眼见哥哥不在为她出头。
沈晚箐抽泣一声,只能哭哭啼啼的答应了,“好,我去跪着。”
说完,她怨毒又愤恨的撇了汤乔允一眼。转而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宫北琛,“哥哥,那你和小姨说一声,我今晚上不能照顾她了。”
宫北琛没有说话,心里堵着一团火,火上又烧着一缸醋。
“那就这样吧,李姨,你去看着她跪。”
李姨心里终于出了一口恶气,“好的,小姐。”
“沈晚箐,走吧!跪着去吧!”
沈晚箐哭哭啼啼的走了。
宫北琛双眸像淬了冰一样,依然冷硬阴沉的看着汤乔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