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学着唐朝事,令人拿来一杯白水放到那泼妇跟前,问她是要死,还是要活着。”
“若是要死就马上服下,若是要活着从此不许再提诰命之事,也绝不能再府上闹腾,否则依旧会赐下毒酒。”
其实他和太子妃商量好了,若那泼妇当真服下那杯水。
宁死也要诰命的话,那倒也算是个有骨气的女子。
看在常茂此次立功,将来或能为大明立大功的份上,给她一个低阶品的小诰命,倒也不是不可以。
想到这里,朱标目光有些嘲讽:“那泼妇又贪又没有胆量,居然直接吓晕了过去。”
“被女官用簪子扎醒以后,更是连连磕头说自己再也不敢提,再也不敢伸手要诰命了。”
其实依他爹娘的意思,是想背着常茂直接让她病逝的,可他还是怕有朝一日被常茂知道。
本来见好的亲戚情谊,为了个泼妇撕破脸皮也不值得。
思来想去,还是再给她一次机会,当然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
顾晨:“……如此脾性,怪不得会把郑国公养成这个样子,所幸他大部分还是随了开平王。”
若全随了母亲,那这孩子就是个彻底废柴了。
“不提这个泼妇了。”朱标摆摆手,又把话题引到正事上来:“嗯,文官若没有指挥打仗的权利,这倒确实是和能制衡武将的法子。”
“可是光曦,他们若不把这些文官放在眼里呢?”
蓝玉他们能听顾晨的,那是因为自己再三嘱咐的缘故。
还有顾晨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有耐心、不固执的人。
“而且文官清高。”朱标叹道:“你让那些之乎者也的文官,去和那些武人谈心,去开解他们,这现实吗?”
这世界上没几个顾光曦,不是所有文人都看得起武人,会那么好脾气、好耐心地和他们讲道理。
估计说两句说不通,那些人就会甩着袖袍说孺子不可教也,然后摇头晃脑地写奏疏弹劾了。
“这便是武校的重要性了。”顾晨看着朱标认真道:“武将为何性子急躁,除了他们天生的性格以外,还是因为他们缺乏道德的熏陶。”
“而咱们的武校,最重要的便是这思想道德课,讲的便是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事情不该做。”
“要叫他们知道,这合格的将军,不但需要武力值过关,这文化课也必须得要说得过去。”
“文化课不过关,他们便不会去想什么叫怀柔之策,也没有什么道德观念,自然得胡作非为。”
“得让将士们先了解我们民族,了解什么叫爱国、爱民族、爱百姓,爱我们大明朝。”
“咱们得告诉他们打仗是为了大义,为了家人、后代生活更美好,而非享乐和变成人上人。”
如今大多武将只知道打仗、打胜仗、抢宝贝、抢女人、回京邀功、然后再得赏赐、再得女人。
没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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