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买了她回来,她早被她爹她娘卖到青楼去了。”
“老子花了银钱,花了心血,那老子便想打便打,想骂便骂,便是打死了也不碍着别人什么事。”
因果?他才不信什么因果呢,更加不信什么神明。
若是世界上真的有神明,那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可怜人吗?
说罢为了宣示自己的主权,那人又给小姑娘了一鞭子。
“小贱人,贱皮子,就得多打……”
小姑娘再次被打了几鞭子,望着大娘的鞭子就有些哀怨。
“您老人家不给赏钱就单看着就行,能不能莫要多说?”
本来挨一鞭子也就罢了,这哪里是心好替她说话。
这不是在给她找麻烦么,平白多受几鞭子的罪。
大娘高兴办了坏事也很无措,摸了半天摸了一文钱出来打赏,然后挎着菜篮子灰溜溜地走了。
陈宝船用手拐碰了碰顾晨,又对着小姑娘抬了抬下巴。
“看见了没有?只有让人人都有钱,人家才会感激你,钱财才是底层百姓们最需要的东西。”
“没有钱?”
“呵呵,那不管你多有悲天悯人的心也没有用。”
钱自然不是万能的,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。
顾晨抿着唇不说话地往前走,宽大的袖袍下手捏得紧紧的。
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,难不成他什么也做不了?
不,一定有办法,他一定能为他们做些什么。
“顾兄顾兄,你别不高兴啊。”陈宝船赶紧追上他,安慰道:“这自古以来不就一直是如此的么,流传几千年的规矩,肯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若不是做官能风光扬威,谁愿意十年寒窗苦读?
若不是当皇帝能够至高无上,可以随意主宰天下人的生命,谁愿意拼死拼活要坐上这个位置?
顾晨心里来了火气,怒声道:“自古以来就是对的吗?我看不下去这种场面,难道还不许我不高兴了吗?”
“只因为得了口饭吃,便对着人屈躬卑膝小心讨好,任打任骂,任意买卖,这和牛马与狗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也看的下去!!!”
这种无力感在顾晨心里压了几十年,在位高权重时却依旧无力的时候,忍不住朝着最好的兄弟爆发了出来。
其实他就是欺软怕硬,他心中的气不敢对着任何人发,他知道好兄弟不会和他生气所以……
顾晨冷静了下来,闭上眼睛道:“宝船对不住,我失态了,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想是为我好。”
不管怎么样,脾气都不该对着真心对你的人发。
“没事,咱俩说这些就见外了。”陈宝船虽然有些被吓到了,可随之又理解了好兄弟的心情:“咱们都是苦过来的,我懂你的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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