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陛下驾崩,继位大典需按祖制来,太子年少,怕是……”
话里的试探显而易见。
我不等他说完,从怀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,“这是父皇去年赐我的‘监国令牌’,临终前曾密诏于我,若他驾崩,需辅佐太子稳定朝局。”
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几位王爷脸色微变。
我继续道:“如今国丧期间,边境已传来异动,若因皇位之争延误国事,谁担得起这个责任?太子虽年轻,却在父皇身边学了三年理政,诸位皆是宗室长辈,该做的是护着江山,而非猜忌。”
话音刚落,偏殿门被推开,太子捧着一份奏折走进来,眼眶仍红着,却多了几分坚定:“几位王叔,这是儿臣拟的继位大典流程,还请王叔们过目。”
我起身走到太子身边,抬手按住他的肩:“太子殿下已有主见,诸位若无异议,便请一同拟诏,三日后举行继位大典,以安民心。”
二皇叔盯着我袖间隐约露出的令牌,沉默片刻后起身行礼:“臣等遵旨。”
待众人散去,九弟攥着我的手,声音仍发颤,满眼的心疼:“七哥,你怎么这般模样?……”
我制止了他的话,胸口的痛又涌上来,我却笑着道:“快去准备吧,你是新君,不能再哭了。”
“一切等登基大典结束再说!”我轻轻抽回手,扶着桌沿稳住身形,喉间的腥甜被强行压下:“眼下大典为重,我的身子不妨事。”
九弟还想再说,偏殿外传来内侍通报,说是礼部已备好登基礼器。
我推了推他的肩:“去吧,文武百官还在等着。”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才敢咳出袖中帕子,暗红又深了几分——只盼大典顺利,我还能有机会,再回巷口闻一次桂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