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闪过。 我猛地抬头。 不是刚才那辆宾利。 这辆车停得更远,在街对面树下。车没熄火,灯光暗着,只有一点红,像烟头似的浮在雨夜里。 我站起来,走到窗边。 那人没动。 我也站着。 雨打在玻璃上,一道道往下流。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能感觉到他在看这里。 看了很久。 终于,车动了。 它没有靠近,也没有加速,只是慢慢驶离,消失在巷子尽头。 我仍站在窗前。 手不自觉地抚过胸口,那里贴着一张湿透的支票。 楼下地面,那片被车轮碾过的水洼还在泛着光。 一只飞蛾撞上了窗户,扑棱了一下,掉进窗台积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