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这时,一旁的小七跳到老王腿上,嫩芽贴着他残肢末端。
光芒由蓝转黄,绷带下的蓝色痕迹居然淡了些。
老王倒吸一口气:“怪不得你哥实验室的猫都是重点保护动物!”
他从鞋底抽出张纸条:“眼线名单,背下来就烧掉。”
纸条边缘沾着煤灰,字迹潦草得像医生处方。
我注意到7栋和11栋的标记特别多,有个名字还被圈了出来——张老师,就是我妈提过那个孩子染病的。
“现在tS所的人分两派。”老王用齿轮在泥地上画了个简易图,“穿白大褂的研究派要活体实验材料,穿蓝制服的行动派见人就抓。”
他指了指我耳朵,“你最好把头发放下来,耳垂那颗痣太显眼。”
我摸出我爸给的齿轮零件,老王接过去三两下组装成个简易支架,绑在自己残肢上:“这么走路声真能轻点。”
说着站起来试了试,铁皮地面只发出轻微的“咔嗒”声。
外面突然哨声,老王迅速踢散地上的图案:“垃圾车来了,你该走了。”
他递给我个饭盒,里面装着哥哥的旧眼镜和半块发硬的馒头:“眼镜腿里有地图,图书馆的徐老头是自己人。”
小七咬住我的裤腿往外拽,嫩芽指向垃圾站方向。
老王拽住我手腕:“告诉你爸,象棋的‘车’该动了。”
垃圾车“哐当哐当”地开过来,车斗里堆满腐烂的菜叶和碎玻璃。
我趁司机低头点烟的功夫,扒住车尾翻了上去。
车厢里臭气熏天,但好歹藏着几个完好的纸箱,算是个完美的藏身所。
小七懂事地钻进我外套里,只露出尾巴尖。
车子颠簸着驶过检查站,警卫随便扫了眼就放行了。
远处,tS-7种子库的轮廓渐渐清晰,那几座银色粮仓在阳光下亮得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