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有真才实学,他本是武状元出身,又在邱子泰手下立过战功,可谓身经百战,却在这僧人手下走不了一招。
以前众人对经舍的了解只是限于传闻,但见方启被迦印举手投足间重伤当场,方自心惊,经舍首座果然非同一般。
见此情形,几名武将同时跃出殿外,齐声大喝:“将他拿下!”景帝忙道:“不可造次,谢爱卿,你去过问一下。”
谢真缓步走向殿外,向迦印道:“贵国使团来访,擅闯宫禁,伤我将领!莫非……想向我大汉启衅不成?还请大师给个解释!”
迦印双目微睁,缓缓道:“贫僧非南晋使臣,亦不拘邦交俗礼,何来启衅之说?”
谢真被这不着边际的禅机噎住,心说与此人浪费口舌纯属徒劳,索性抛开虚礼,单刀直入,声音转厉:
“好!既不论缘由,我只问大师,此行所为何来?又为何出手伤人?!
迦印道:“我来此,缘起三事:其一,受一人所托,传话给一人;其二,受数人所托,带一人回归南晋;其三,受一人所托,有几件事要问一问剑阁。至于我为何伤人,他若不向我动手,我又何必伤他?”
谢真心中一凛,大概明白了迦印此行目的,回头看向景帝。
景帝慢慢走下宝座,众大臣惊呼:“陛下不可!”
景帝摆了摆手,缓缓走到大殿门口,一众侍卫将他围得严严实实,景帝摇了摇头,将身前的两名侍卫拨开,看着迦印沉吟道:“禅师刚唤我名字,可是要传话给我么?”
迦印睁眼,看到被众侍卫簇拥的景帝,轻轻顿首,缓缓道:“你且听好,那人说,她从来就没有恨过你……”
景帝心头一怔,急切问道:“那人……那人……她可还好?”
“阿弥陀佛!”迦印双掌再度合十轻轻宣了声佛号,没有回答景帝所问,躬身向景帝行了一礼道:“如今我已了却一事,还请国主代贫僧传讯给剑阁,迦印在外静侯。”说完径自转身而去。
众人但见迦印走动间僧袍轻扬,仿佛不沾一丝尘世烟火, 转瞬之间,已消失在宫门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