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张,拔出腰间佩刀:“狂妄贼子!今日车某定要踏平你这匪窝!众将士听令……”
“且慢!”匪首大手一摆,打断了他,用那根黑铁棍指向车泰丰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,“车郡守,两军混战,刀剑无眼,死伤的都是大好儿郎,何苦来哉?不若我们还依昨日的规矩,你我单打独斗一场,你若赢了,我束手就擒,任凭发落;你若输了照样留下五十个弟兄如何?”
车泰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握着刀柄的手咯嘣直响,显然是被说中了痛处,却又不敢轻易答应。
范离听着两人对话,又瞧见车泰丰那憋屈又不敢应战的模样,先是一愣,随即恍然大悟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心说,好家伙,敢情昨天车泰丰是把人给输了。
不过这匪首,倒真是个妙人!范离心中默默估计,车泰丰是元阳镜实力,能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估计与之实力相当,或比车泰丰略胜,当下指着匪首向大汉道:“大年。去把他给抓回来。”
丁大年憨头憨脑叫了声:“好嘞!”
说着庞大的身躯跳下马车,震得地面微微一颤。他同样拎着一根大铁棍,几步便跨到场中,与那匪首面对面站定。
两人这一照面,仿佛两座人形铁塔骤然矗立在狭窄的山道之间。
谁知那匪首看到丁大年,脸腾的一下红了,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,神情竟有些扭捏,刻意压低声音问道:“敢问……这位英雄贵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