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火光跳跃,将二人的影子投在湿冷的石壁上,越往深处,空气中那股陈腐的霉味愈发浓重。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眼前豁然开朗,通道尽头,一道厚重的铁门挡住了去路。门上挂着一把硕大的铜锁,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。
范离示意沈长风退后,自己深吸一口气,内力灌注刀身,猛然挥刀劈下,刀光闪过,“锵”的一声脆响,铜锁应声断开,“哐当”落地。
范离拉开门栓,一脚踹开铁门,门内景象让二人呼吸一窒。这是一个极为宽敞的石室,数百口硕大的樟木箱子层层堆叠,几乎触到洞顶。
范离把火把探入石室内,见无异常,这才走进石室,迫不及待地接连撬开几口箱子。火光下金灿灿白花花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——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条和银锭,码放得整整齐齐,成色十足。
再打开旁边几口箱子,珍珠玛瑙、翡翠玉器……各种珍奇古玩琳琅满目,甚至还有几箱封存完好的古籍字画,显然是程知青多年来巧取豪夺的不义之财。
沈长风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财富,倒抽一口凉气,声音有些发颤:“这……这得搜刮了多少百姓的血汗!这累累金银,哪一块不浸着宁州百姓的血泪?不知有多少人家被那程知青搞得家破人亡,冤屈难申!”
范离却全然没有听见沈长风的痛心之言。他正两眼发直地拿着一块沉甸甸的金锭,咧着嘴傻笑,口中喃喃自语。
“四六分账?老帅哥肯定不干,哎呀,实在不行,二八分也可以呀……我二,他八,人要知足,多少是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