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管里,不用半炷香,人就没了。”
季红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真……真毒。”
“但管用。”司马吉咧嘴笑了,牙白得瘆人。
“那就干。”季红咬牙,“等兽群散了,咱们就玩这一套。他们不讲武德,咱也别讲人道了。”
三人对视一眼,无声地笑了,像三只刚偷到鸡的狐狸。
……
兽潮撞得轰天响,可活着的人,早不是菜鸡了。
两波野兽你撕我咬,血花四溅,愣是没啃动一个活人。到最后,两败俱伤,残兵败将各自逃窜,满地都是死兽和血腥气。
邵龙娟、潘学、上官德三人都皱起了眉。
不用看,都知道是谁搞的鬼。烦,真烦。
那一夜,风声鹤唳,谁也没睡踏实。
天刚蒙蒙亮,所有人爬起来,像捡野菜一样满地扒拉死兽——早餐不用愁了,白给的。
胡乱啃完,大伙儿四散开。
不是不想干,是怕被人捡便宜。谁也不想打到一半,背后突然窜出个黄雀。
“动手了。”周晨扫了一圈,阴笑浮在嘴角。
三人立刻出发,直奔那片带刺的毒林。
荆棘如刀,他们硬是钻进去,用树枝、藤条、手撕肩扛,把毒液抹得密密麻麻,尖刺上全挂了“毒糖葫芦”。最后爬出来时,衣服破得像乞丐,身上刮得全是血口子,可笑得更狠了。
与此同时,另一伙人,也锁定了他们。
“看清楚没?”
田友没回头,眼睛死死黏在周晨三人的背影上。
“看死了。”上官宇语气笃定,“我盯人,从没失过手。”
“信你。”李馨轻声说,扭头望向前面那人。
“老大,咋办?”
徐青山盯着那三道远去的影子,眼神像盯着三块待切的肉。
“我赌他们就是个软蛋。”他轻笑,“三个蠢货,自己挖坑往里跳。跟上去,不动声色,等他们歇脚,咱们就收尸。”
“明白。”李馨点头,“我压后,防人偷尾。”
“田友,前面警戒。”徐青山声音冷了,“别小看他们,这种人,坑肯定埋得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