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传过来。
心里嘀咕:果然和历史上一样,孔子一死,儒家就成了散沙。各立门户互相攻讦,把“和而不同”的道理都抛到脑后,难怪再也出不了大家。
他把搓碎的树叶扔在地上,用靴子轻轻踩了踩。绿色的汁液沾在鞋底,留下个浅浅的印子:“一家之言,怎么可能包罗万象?就像这榆树,只往一个方向长,迟早要被风刮倒。时间久了,不僵化才怪。”
“那安国君想怎么办?”孔玉抬起头,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,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,攥着官服的手都紧了。
“扩建学宫。”曹复的声音斩钉截铁,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学宫的轮廓,“把旁边那片荒了的空地也划进来,建更大的讲堂、更多的书库。”
他顿了顿,语速放缓,指尖轻轻敲了敲手里的《论语》:“不止教儒家的东西,诸子百家的思想,都能在这里说。孔子先生说‘三人行,必有我师焉’,兵家来讲战阵之法,让学生知道怎么保家卫国;纵横家来讲列国权谋,让他们明白天下大势;法家来讲治世之术,让他们懂得如何安邦安民。”
“至于儒家——”曹复抬眼扫过在场的学生,“正好借着这个机会,把各家的精华吸进来,别再自己关起门吵架,忘了先生‘兼容并包’的本意。”
季良听得一愣,手里的剑柄都握紧了,指节泛白:“让百家齐聚?这……要是吵起来打翻天,怎么办?”
“乱不了。”曹复笑了笑,指着那些眼里重新有了光的学生,“他们现在缺的就是不一样的声音,多听多看,才能学会自己思考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背书背得像个木偶。”
孔玉的眼睛亮得更厉害了,激动得手抖,连官服的袖子都晃了起来:“安国君说得对!一家之言不足以创新,只有博采众长,儒家才能重新振作,不辜负孔子先生的教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