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黄色的酒液迅速浸透绢帛,原本清晰的墨色线条瞬间晕染、扭曲、扩散,化作一片片深紫淤血般的污迹,迅速吞噬了山川脉络、江河走向。
“长史请看,” 巴清的声音陡然拔高,清泠如碎玉相击,在这骤然的死寂中格外惊心。她指着那面目全非、污浊不堪的绢图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凛冽与决绝,“骊山地宫水银图在此,汞河流向关乎陛下万年吉壤,社稷永固!清若真有不臣之心,何须将此等绝密献于御前?又何须日日饮此穿肠腐骨的剧毒之物,” 话音未落,她竟真从贴身的玄色深衣暗袋中取出一个寸许高的羊脂玉瓶,拔开塞子,一股浓烈刺鼻、混合着金属腥气的甜腻气息瞬间弥漫开来。在张苍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,巴清仰头,将瓶中浓稠如融银的水银精粹倒入口中!足足两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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