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雪未停,落在东莞城头的雉堞上,积起薄薄一层白。中军帐里的烛火被风卷得摇曳,王剪指尖划过沙盘上的壕沟防线,目光沉如寒潭。“龙夏军今夜必在城外扎营休整,霍去病虽勇,却不会拿疲惫之师硬拼。”他抬眼看向众将,“明日天一亮,便是总攻。”
东方太一躬身:“元帅,末将已令工匠连夜加固南门瓮城,暗门处增设了三道绊马索,弩床也都校准了射角。”
张宾补充:“粮秣已按三日份分发到各城,伤兵尽数转移至内城,蓝毒兽的暗哨已渗透到龙夏军营地外围,今夜便能传回敌军部署。”
王剪颔首,拔剑在沙盘上划下一道直线:“三门各司其职,蒙武守住南门,务必缠住大雪龙骑;赢疾扼守东门,冰面若被破,便以钩镰手断其后路;任鄙、乌获、孟贲守北门,丘陵伏兵不可轻动,待敌军深入再行突袭。东皇太一、神里绫华、燕擎苍随我中军,专破敌锋、斩敌将,撑住防线。”
众将齐声领命,帐外的风雪声里,夹杂着士兵们擦拭兵器、加固营寨的声响,一夜无眠。
次日拂晓,雪停了。城南平原上,龙夏军的大营拔地而起,旗帜如林,黑压压的军队列成三阵,分别指向东莞城三门。霍去病一身银甲立于阵前,长枪斜指地面,身后的大雪龙骑褪去了昨日的疲惫,马蹄踏在冻土上,发出整齐划一的轰鸣。
“击鼓!”霍去病一声令下,龙夏军的战鼓轰然响起,震得地面微微颤动。三门同时亮起旗号,数万步兵推着云梯、撞车,像潮水般涌向城墙,骑兵则在阵后蓄势,随时准备冲锋。
南门最先接战。蒙武站在城头,见龙夏军步兵密密麻麻地靠近壕沟,当即下令:“弩箭齐发!”城头的弩手同时扣动扳机,箭雨如密集的流星,砸向敌军阵列。步兵们举盾抵挡,盾牌被箭支钉得噼啪作响,却依旧步步紧逼,将云梯架到了壕沟边缘。
“放滚石!”蒙武一声大喝,城头上的秦军士兵合力推下巨石,滚石沿着城墙外侧的斜坡滚落,砸在云梯上,将梯子撞得粉碎,梯上的士兵惨叫着坠入壕沟。但龙夏军的攻势并未停歇,后续的步兵源源不断地补上,撞车在盾墙的掩护下,缓缓推向城门。
“守住城门!”蒙武拔剑出鞘,亲自带领士兵在城门内侧戒备。撞车的巨木一次次撞击城门,发出沉闷的巨响,城门上的铁钉被震得脱落,木屑四溅。秦军士兵用身体顶住城门,长矛从门缝里刺出,刺穿了一名又一名龙夏军士兵的胸膛。
就在这时,霍去病勒马冲出阵前,大雪龙骑紧随其后,如一支银色的利箭,直插南门的秦军防线。“蒙武,出来受死!”霍去病的声音透过厮杀声传到城头,长枪一挑,便将两名守门的秦兵挑飞。
蒙武怒喝一声,翻身跃下城头,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,直刺霍去病的咽喉。“匹夫休狂!”两人的战马对冲,枪尖相撞,火星四溅。蒙武的枪法刚猛有力,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,霍去病则从容应对,长枪时而刺、时而扫,两人在雪地里激战数十回合,难分胜负。
城头上,秦军士兵见主将与敌将单挑,士气大振,弩箭与滚石更加密集地落下,龙夏军的步兵攻势渐渐被压制。但大雪龙骑的冲击力实在太强,他们绕过壕沟,冲破了秦军的第一道拒马防线,开始冲击城门内侧的秦军方阵。
“东皇太一,支援南门!”王剪在城头见状,当即下令。东皇太一翻身上马,东皇马四蹄翻飞,瞬间冲出城门,手中东皇剑出鞘,剑光如练,斩杀了两名靠近城门的龙夏军骑士。“霍去病,你的对手是我!”
霍去病闻言,勒马转身,见东皇太一杀来,眼中闪过一丝战意。“昨日未分胜负,今日便来个了断!”两人再次对冲,剑与枪在空中交织,招式快得让人看不清。东皇太一的剑法狠辣刁钻,每一剑都直指要害,东皇马的步伐灵动,让他在战阵中穿梭自如;霍去病的枪法则稳如泰山,长枪如臂使指,不断化解东皇太一的攻势,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。
就在两人激战正酣时,龙夏军阵中冲出一名将领,手持双鞭,胯下黑马,正是猛将尉迟恭。“东皇太一,休要猖狂!”尉迟恭大喝一声,双鞭如流星,直砸东皇太一的后背。
东皇太一侧身避开,剑顺势下劈,斩向尉迟恭的手腕。尉迟恭手腕一翻,双鞭缠住剑身,两人同时用力,兵器在半空僵持。霍去病趁机一枪刺向东皇太一的肋下,东皇太一急忙侧身,长枪擦着他的铠甲划过,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。
“卑鄙!”东皇太一怒喝,剑势陡然加快,逼退尉迟恭,随即转身再战霍去病。三人在战阵中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