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谷口就停步,万万不能深入。”
沈砚辞察觉到老者方才的眼神异动,心中起了疑心,却还是点了点头:“多谢陈老。只是我们有要事在身,必须入谷,若您能引路,必有重谢。”
陈老摆了摆手,转身朝着瘴林深处走去:“谢就不必了,我只是看不惯那些黑袍人在这附近作恶。跟紧我,踩准我的脚印,别碰路边的红色藤蔓,那是‘血心藤’,沾到就会蚀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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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紧随其后,果然见路边的红色藤蔓缠绕着不少动物的骸骨,触目惊心。秦少羽靠在沈砚辞身上,体内的咒煞虽被压制,却依旧虚弱:“沈大哥,这陈老可信吗?他好像对我们的事格外清楚。”
沈砚辞压低声音:“不可全信,留意他的动作,尤其是他的手腕和腰间。”方才老者抬手时,他隐约看到其手腕内侧有一块与玄阴教符文相似的印记,只是被衣袖遮住,看得不真切。
拓拔雪会意,故意放慢脚步,落在后面,目光紧紧盯着陈老的背影。只见陈老走路的步伐稳健,丝毫不像年迈的老者,而且他手中的药草似乎是特意准备的,每到瘴气变浓处,便会添上几株新的,显然对这瘴林的地形和毒物了如指掌,远超普通的南疆村民。
一路行至傍晚,瘴气渐渐散去,陈老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山涧旁的山洞。“今晚就在这歇脚吧,夜里瘴林会出来更凶的毒物,不能赶路。”他从背上的竹篓里拿出干粮分给众人,又取出一瓶药膏递给秦少羽,“这是解瘴毒的药膏,涂在肿包上,明日就能消。”
秦少羽接过药膏,刚要涂抹,却被沈砚辞拦住。沈砚辞拿起药膏闻了闻,鼻尖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黑气味道,与玄阴教用来引动煞毒的药粉相似。“多谢陈老,只是少羽体质特殊,怕是不能用寻常药膏。”他说着,指尖凝聚起一丝金光,轻轻点在秦少羽的肿包上,金光渗入,青黑色顿时淡了几分。
陈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笑道:“原来如此,倒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他默默收起药膏,转身走到洞口点燃篝火,背对着三人时,悄悄从怀中摸出一枚黑色的令牌——与玄阴教总坛角落那枚一模一样,令牌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黑光,显然是在传递信号。
这一幕恰好被起身取水的拓拔雪看到,她立刻退回洞内,对着沈砚辞使了个眼色。沈砚辞心中一沉,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碎片,碎片微微发烫,显然附近有浓郁的煞气。
入夜后,秦少羽靠在石壁上沉沉睡去,胸口的黑气时隐时现。沈砚辞和拓拔雪假意闭目休息,实则留意着洞口的动静。约莫三更时分,陈老悄悄站起身,熄灭了篝火的一半,朝着洞外吹了一声低沉的哨子。
哨声落下后,洞外立刻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十余个身着黑袍的教徒悄然围了上来,为首之人正是之前被沈砚辞击退的玄阴教分坛主,他手臂上的伤口还缠着绷带,眼神阴鸷:“陈老,人都在里面?”
“放心,那小子中了毒蚊的煞气,咒煞发作,现在虚弱得很。沈砚辞那小子虽有玉主之力,可一路消耗不小,咱们联手,定能拿下他们!”陈老的声音不再苍老,变得阴狠,手腕上的玄阴教符文清晰地露了出来,“尊主有令,要活抓沈砚辞,取他的精血去化煞池唤醒碎片,咱们可别搞砸了。”
分坛主冷笑一声,挥手示意教徒入洞:“动手!”
就在黑袍人踏入洞口的瞬间,沈砚辞突然睁开眼,手腕上的玉纹印记金光暴涨,手中的玉佩碎片化作两道金刃,朝着黑袍人飞射而去。拓拔雪也立刻起身,掏出数张符咒掷出,火焰瞬间在洞口燃起,挡住了黑袍人的去路。
“果然是叛徒!”拓拔雪怒喝着,捡起地上的石块砸向陈老,“亏我们还信你,竟敢引玄阴教的人来埋伏!”
陈老避开石块,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,朝着秦少羽冲去:“抓不到沈砚辞,抓这小子也行,他体内有咒煞,也是唤醒煞主的好容器!”
秦少羽被打斗声惊醒,虽依旧虚弱,却立刻指尖结印,一道咒文朝着陈老射去。陈老没想到他还能动手,一时闪避不及,肩头被咒文击中,冒出一股黑烟。
沈砚辞见状,立刻挥出金刃,逼退分坛主,转身挡在秦少羽身前:“别想动他!”金刃在空中交织成网,朝着黑袍人密集的地方砍去,几个黑袍人躲闪不及,瞬间倒地。
可黑袍人早有准备,分坛主从怀中掏出一面黑旗,挥舞间,无数黑气汇聚成数只煞狼,朝着三人扑来。沈砚辞的金光虽能压制煞狼,却架不住对方人多,且陈老对他的招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