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下千秋典范,建立前所未有的严明考纪。
布置完安保,朱栋又亲往查看了考场准备情况。巨大的考试院内,数千间考棚整齐排列,宛如军阵,肃穆庄严。这些考棚又称“号舍”,每间皆以青砖砌成,进深四尺,宽三尺,彼此独立,仅容一人一桌一凳。
新的号舍改善了通风和采光,准备了统一的笔墨纸砚和清水。每间号舍有两块长四尺的木板,号舍两边墙体有砖托槽,上下两道。白天考试时,两块木板分置上下托槽上,搭出一副简易桌、凳;晚上则将上层的板拆下,与下层平拼成一张简易床铺。
每十间考棚设一名监考,每百间设一名巡考,他们也将受到鹗羽卫和锦衣卫的双重监督。考场四周了望塔高耸,足以俯瞰整个考场动态。塔上已经部署了精锐射手,他们不仅负责警戒,还配有响箭,一旦发现异常情况,可立即示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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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场四角还设立了应急医馆,里面不仅备有常见药材,还有三名太医值班待命。 朱栋特别注意到每排号舍巷道最后面放置的粪桶,皱了皱眉问道:“这些粪桶是否会影响学子考试?”
陪同的礼部官员急忙回禀:“殿下放心,这些粪桶每日会更换三次,且有专人负责清理。只是靠近粪桶的号舍确实条件较差,被称为‘臭号’,靠近厨房的则称‘火号’,都是学子们不愿抽到的位置。”
朱栋沉吟片刻,道:“将粪桶再向后移十步,增加更换频率。再命太医署配些清香药材,悬挂于考场四处,务必减轻异味。”
众人领命称是。 望着这片肃穆的考场,朱栋仿佛已经看到了数千学子在此挥毫泼墨的场面。这是大明选拔人才的熔炉,也是检验新政成效的试金石。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坚定,一切已准备就绪,只待东风。
四月二十八日,所有入住帝国大学的学子被召集至大讲堂,由礼部官员详细讲解考场规则。大讲堂内座无虚席,连走廊都站满了学子。 礼部侍郎李仕鲁亲自主持讲解,声音洪亮,每念一条规则,学子们的面色便凝重一分:
“一、考生不得携带任何书籍、纸张入内;
二、不得交头接耳;
三、不得左顾右盼;
四、不得借故出入;
五、不得擅离座席;
六、不得传递物品;
七、不得损坏试卷;
八、不得喧哗吵闹……违者轻则逐出考场,重则送交刑部问罪!”
李侍郎特别强调:“文字中须回避御名、庙号,及不许自序门第。文章应当纯雅晓畅,明白平实,不能艰涩奇险,不许浮华,更不能引用杂书。违者即使文章锦绣,亦难获佳绩。”
讲解完毕,学子们鸦雀无声,许多人额头渗出细密汗珠,方才意识到此次科考纪律之严,前所未有。一些原本抱有侥幸心理的学子,此刻也不得不打消了所有杂念。
四月的最后一天,所有入住帝国大学的学子都领取到了由大学统一发放的考篮。这些考篮用上等竹篾编制而成,结实耐用,内部分为数格,设计精巧。
精致的竹编考篮内,备齐了考试所需的极品笔墨、上好砚台、镇纸、水壶以及三日的干粮点心。干粮包括耐放的烙饼、肉脯和果脯,甚至还有提神醒脑的清凉油。
每份考篮内还附有一张字条:“皇恩浩荡,望尔尽心;大明英才,必出此门。” 学子们摸着这些制作精良的文具,吃着可口的点心,心中那份感激与激动难以言表。
来自山东的赵明诚捧着考篮,对同窗道:“便是自家准备,亦无如此周全。陛下与吴王殿下为学子虑及细微至此,我等若不能竭诚以报,岂非枉读圣贤书?”
更有细心的学子发现,考篮中的毛笔笔杆上刻着“庚申科”字样,砚台底部也有大明帝国大学的徽记,可见准备之用心。这些细节让学子们倍感温馨,也更添了几分必胜的决心。
是夜,许多学子早早熄灯,却难以入眠。窗外月色如水,室内心潮澎湃。寒窗十载,成败在此一举,更何况此次科举意义非凡,若能高中,不仅能光宗耀祖,更能投身于这波澜壮阔的新时代,实现平生抱负。
李文远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的明月,思绪万千。他想起了家乡的父母和妹妹,想起了临行前乡亲们的期盼,更想起了这一路来的艰辛与感动。他悄悄起身,点亮油灯,最后翻阅了一遍笔记,这才安心睡下。 沈文渊则与几位同乡在院中漫步,望着满天星斗,吟诗作对,以舒缓紧张情绪。
“鹏抟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