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告诉我们,只要有钱,长江里的每一条鱼,都是他的兵。”
天亮时分。
清点战损。
一百艘木筏,沉了四十艘,伤了三十艘。最心疼的是沉了四十门红衣大炮,那可是用光了库存的铜料才铸造出来的。
士兵淹死、失踪了一千多人。虽然人数不多,但那种对水的恐惧,像瘟疫一样在军营里蔓延。
不少旱鸭子士兵看着江水,腿肚子都在转筋。
“陛下,惊蛰……还打吗?”
白玉霜看着那满江的残骸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打个屁。”
周辰把手里的半截竹竿扔进江里,溅起一朵浪花。
“传令,大军后撤五里扎营。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许靠近江边。”
他转过身,背影显得有些萧索,但脊梁依旧挺得笔直。
“凌素,去找郎中。铁牛他们喝了生江水,怕是要闹肚子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周辰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对岸隐约可见的金陵城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既然木筏不行,那就造船。造铁船。造那种哪怕把江底凿穿了也沉不下去的船。”
“这场仗,才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