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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安石叹了口气,把到了嘴边的劝和话咽了回去。他知道,这位年轻的皇帝,心比铁还硬。
“都听好了。”
周辰重新坐下,目光冷冽如刀。
“从今天起,谁再敢言和,就是通敌,就是卖国。朕的刀,不认人。”
“白玉霜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停掉所有不必要的开支。宫里的用度减半,百官的俸禄减半。把省下来的每一个铜板,都给朕投进那个铁甲船的窟窿里。”
周辰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“赵渊想跟我耗,那朕就陪他耗到底。告诉凌素,那个‘蒸汽机’如果造不出来,朕就亲自去铁匠铺打铁!”
“我就不信,这长江水,能流一万年!”
这一天,大周的国策定下了。
没有妥协,没有分裂,只有死磕到底的统一。
虽然前路艰难,虽然国库空虚,虽然士兵们还在恐水的阴影中挣扎。但随着那颗名为“统一”的种子种下,整个北方的战争机器,开始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,向着工业化的方向野蛮生长。
而在江对岸。
赵渊还在做着划江而治、偏安一隅的美梦,完全不知道,他送来的那个所谓“名士”,即将变成一个装在坛子里的噩梦,被送回到他的御宴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