摹的痕迹,还沾着粟米屑,“我试了七种角度,这个最省力。”
第二天试犁,铁匠当众砸了废铁,说麦穗的图是胡来。赵德突然上前,抡起铜杖砸向那堆废铁,火星四溅。他从袖中抖出那张临摹图,往地上一摔。
“试试这个角度。”他把铜杖插进田里,杖头铜环恰好卡住犁辕弯角,“我阿爹说,犁地如敬神,需得三分敬七分巧。”
犁头入土,顺得像切豆腐。
秋收庆功宴上,守旧派围上来,要麦穗交出农事主导权,说“妇人掌犁不合祖制”。麦穗正要开口,赵德突然把铜杖插在她脚边,火漆印朝上。
“按祖制,持火漆者统农事。”他扯开衣襟,胸口纹着一个日晷图案,和麦穗农书封底的一模一样,“我祖父是秦代农官,临终前说‘耕者无分男女,唯力与智者居之’。”
他退后半步,把《土性辨略》放进她怀里。“铁犁需得巧手扶。”
三十个青壮年单膝跪地,掌心按在铜杖火漆上。麦穗低头看那杖头,铜环边缘磨得发亮,像是被人攥了许多年。她伸手去扶,赵德的手搭上来,粗糙的掌纹贴着她的手腕,稳得像压了千斤石。
他低声说:“下一季,我想试试你在陶片上记的那个轮作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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