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,就不会走错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:“可我一直不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现在知道了。”我说。
她没接话,而是站起身,把玉珏收进袖子。然后她跪下来,对着老人磕了个头。
“女儿不孝。”她说,“来得太晚。”
磕完头,她站起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眼神变了。不再是犹豫,也不是愤怒,而是一种很沉的东西。
我靠着墙,右臂还在发麻,左手也疼得厉害。但我没去管伤,只看着她。
“接下来怎么走?”她问我。
“还没走完。”我说,“他死了,但他没说完。‘信昭’之后呢?他想说什么?”
谢琬看向石台另一侧,那里空着,什么都没有。
“也许答案不在台上。”她说。
“在哪儿?”
她没答,而是蹲下身,用手摸地面。一块砖有点松,她用力一掀,底下有个小凹槽,里面放着一块薄木片。
她拿出来,吹掉灰,上面写着一行小字:
**门后有灯,燃则见真**。
字迹和刚才“信昭”一样,都是临死前写的。
我接过木片看了看,又抬头看四周墙壁。没有灯座,也没有油壶。唯一的光源是我们带进来的火把,已经快熄了。
谢琬拿着火把,在石室里一圈圈走,照每一道缝、每一个角落。最后,她在对面墙停下。
那儿有道窄缝,像是门缝。她把火把凑近,缝隙里透出一股风,带着陈年灰尘的味道。
“这里有通道。”她说。
“不一定通外面。”我说,“可能是死路,也可能是新陷阱。”
“可他是守陵人。”她说,“他用命换来我们听他的话。如果连这点信任都不给,那他白死了。”
我看着她。
她把火把伸进门缝。
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,像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了。
接着,一道微弱的光从门后透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