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新之表记。而今赐尔等新生之发,便是予尔等一个真正的新起点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那些因震撼而抬起头来的俘虏,继续说道:
“本督今日,不杀尔等。尔等可自行离去,返回建州,或去往他处。”
此言一出,不仅俘虏们目瞪口呆,连周围的明军将领都有些讶异。
“然,”洪承畴语气转冷,“尔等需将今日所见所闻,亲身所历,带回去,告诉所有仍在负隅顽抗之徒:顺丰饶者,非但可保性命,更能祛病强身,得享普惠;逆天时者,纵是疥癣之疾,亦能化为穿心裂肺之祸,身化草木,永世不得超生!”
“更要告诉他们,剃发易服,弃蛮从夏,乃得享此新生之唯一途径!丰饶恩泽,不分民族,只问顺逆!若肯归化,便可如尔等此刻一般,重获新生之发,同沐天恩!”
他挥了挥手:“现在,解开栅栏,放他们走。”
明军士兵依令上前,将俘虏营的栅栏打开。
那些重获头发的满洲降兵,面面相觑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就这样……放了?还让他们把消息带回去?
犹豫、恐惧、茫然、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……种种情绪交织。最终,不知是谁第一个迈出了脚步,小心翼翼地走出栅栏,见明军并未阻拦,便发足狂奔起来。
其余人见状,也纷纷争先恐后地涌出俘虏营,如同惊弓之鸟般,向着城外四面八方逃散而去。
他们披着新生的头发,穿着别扭的汉服,怀揣着方才那地狱天堂般跌宕起伏的恐怖与震撼记忆,将把“洪承畴之威”、“丰饶之力”以及“剃发易服方可求生”的消息,如同播种般带回满洲各地。
洪承畴立于高台,望着那些仓皇远去的背影,目光幽深。
杀戮并非目的,征服人心、瓦解斗志、树立规则,方为上策。这些被释放的俘虏,将成为行走的宣言,将恐惧与诱惑一同散播出去。下一次,或许兵锋未至,敌人便已从内部开始分化瓦解。
“周安。”
他沉声唤道。
“末将在!”周安立刻上前。
“即刻命文书房,草拟两份奏报。”
洪承畴语气沉稳,条理清晰,
“其一,详细呈报锦州光复之经过,言明松山、杏山、锦州等故地已尽数克复,辽西走廊全线贯通。着重记述我军将士用命,仰赖仙师天威,玄鹿神兽之力摧枯拉朽,以及城内军民望风归附之情状。”
“其二,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那些渐渐远去的俘虏身影,“详陈本督处置满洲降虏之新政:顽抗悖逆者,已施以严惩,化为草木警示后人;愿剃发易服、归顺王化者,则去其旧俗,赐其新生,并暂释其归,以播我天朝恩威。明确奏明,此乃奉仙师普惠众生之念,亦为分化瓦解虏廷之策。凡愿弃蛮从夏者,无论满汉,皆可纳入《新世三约》,得享丰饶恩泽。”
他略一思索,补充道:“在奏报中,亦需提及本督承仙师恩赐,略通造化之力,于战阵安民皆有小助。玄鹿神兽听凭驱使,乃平定辽东之无上利器。当前我军士气正盛,粮械充足,正宜乘此破竹之势,继续东进,犁庭扫穴,直捣虏庭,彻底廓清寰宇,以报仙师与陛下之重托。”
“将此二奏报以六百里加急,最快速度送达京师,呈送御前,并抄送内阁及京畿总理衙门。要让陛下和朝堂诸公知晓,辽东战局已定,新秩序正在建立,洪承畴与辽镇将士,必不负皇恩仙缘,誓将丰饶之旗,插遍黑水白山!”
“末将遵命!即刻去办!”周安领命。
洪承畴微微颔首,将目光投向远方。释放俘虏是攻心,传报京城则是正名。
他既要让敌人恐惧分化,也要让朝廷知晓并认可他的所作所为,尤其是这套融合了仙师意志、他个人权柄与新秩序的统治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