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股温和而磅礴的力量悄然笼罩了这片区域。是丰饶玄鹿!它那巨大的身躯已然通过被摧毁的城门,进入了城内,行走在相对宽阔的主街上。它所过之处,脚下自然生长出绿芽。
随着它的意志,一株繁花木在街口迅速生长出来,洁白的花朵绽放,柔和如纱的青辉洒落,将正在冲锋和战斗的明军士卒笼罩其中。
那几名中了箭的士兵,伤口处的流血瞬间止住,嵌入皮肉的箭矢被温和的力量推出,细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连疤痕都未留下!
更重要的是,所有士兵都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,持续战斗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,精神变得愈发健旺,有使不完的力气!
“神鹿恩泽!万胜!”明军士气大振,冲锋的势头更加凶猛不可阻挡!
同时,在一条试图从侧翼包抄明军的小巷口,地面毫无征兆地翻涌,几株肃风木破土而出!
几条墨黑色的、坚韧无比的枝条如同毒蛇般骤然从地下钻出,精准地缠绕上几名正偷偷摸摸试图靠近的清军脚踝!
“什么东西?!”
“放开我!啊!”
那几名清军惊恐万分,奋力挣扎,却发现那枝条力量奇大,根本无法挣脱,更有一股麻痹毒素顺着接触点蔓延而上,让他们很快瘫倒在地,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士兵冲过来将他们轻易俘虏。
有了玄鹿的支援,明军的清剿效率倍增。
清军任何形式的抵抗,无论是正面的、侧翼的、地下的、屋顶的,都被这套攻击+ 治疗净化+ 控制警戒的体系完美克制。
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清扫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多尔衮的逃亡之路充满了狼狈与惊险。
“快!走这边!”
多尔衮脸色铁青,头盔早已不知丢在何处,发辫散乱,华丽的甲胄上沾满了灰尘和不知是谁的血迹。他在仅存的十几名最忠诚精锐的巴牙喇护兵簇拥下,拼命向着东城方向逃窜。
他们不敢走大道,只能钻进阴暗狭窄的小巷。耳边不断传来越来越近的喊杀声、爆炸声和明军士兵的呼喝声,每一声都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们的神经。
“王爷小心!”
一名巴牙喇猛地将多尔衮扑倒在地。
咻咻咻!
几支弩箭几乎是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,钉在对面的墙壁上,箭尾兀自颤抖不休。是一小队正在逐巷清剿的明军弩手发现了他们。
“挡住他们!”多尔衮嘶吼道。
几名巴牙喇毫不犹豫地转身,拔出腰刀,嚎叫着冲向巷口的明军弩手,试图用生命为主子争取时间。他们很悍勇,但明军弩手只是冷静地再次装填,然后扣动扳机。
噗嗤!噗嗤! 精锐的巴牙喇在白刃战前就被精准的弩箭射倒在地,鲜血染红了狭窄的巷道。
多尔衮甚至来不及悲伤,在剩下几名护卫的拉扯下,连滚带爬地继续逃亡。他们撞开一道又一道院门,穿过别人的宅院,甚至不惜破开脆弱的土墙,只为了能更快地远离主战场。
途中,他们遇到了另一股同样在逃亡的清军溃兵,大约有二三十人。那些溃兵看到多尔衮,如同看到了主心骨,立刻围拢过来。
“睿亲王!带我们走吧!”
“王爷!救救我们!”
多尔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非但没有接纳,反而对身边的巴牙喇下令:
“冲散他们!别让他们挡路,也别让明狗以为大鱼在这里!”
忠诚的巴牙喇立刻挥刀驱赶,甚至砍翻了几个试图靠近的溃兵。
溃兵们惊愕地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爷如此冷酷,瞬间作鸟兽散,干扰了追兵的视线。
多尔衮的心在滴血,不仅仅是因为部下的死,更是因为这种前所未有的屈辱。他是努尔哈赤的儿子,是大清的睿亲王,何曾有过如此狼狈不堪、如同丧家之犬的时刻?
弟弟多铎那倒在污秽中生死不知的惨状不断在他眼前浮现,更添了几分悲愤和恐惧。
终于,东城墙遥遥在望。这里的守军也早已崩溃,城门处混乱不堪,一些溃兵正试图打开城门逃跑。
“巴牙喇!夺门!清开道路!”多尔衮厉声命令。
最后的几名巴牙喇护兵如同疯虎般冲杀过去,挥刀砍翻了几个挡路的溃兵和惊慌失措的守门士卒,强行控制了一小段城墙和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