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来攻击一位,能赐予你们永恒丰饶的神明。”
郑成功的声音,不大,却像一柄柄无形的重锤,狠狠地,砸在了松平信纲的心上。
“告诉我,老人家。”
“抱着这样可笑的灵魂,守着这样廉价的荣耀,为这样愚蠢的君主效忠。”
“你们的‘武士道’,究竟,保护了什么?”
松平信纲的身体,剧烈地晃动了一下。
他的脸,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张着嘴,想要反驳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因为,对方说的,每一个字,都是血淋淋的,无法辩驳的,事实。
他那引以为傲的智慧,他那赖以周旋的口才,在这样绝对的,不讲道理的力量面前,脆弱得,就像一个笑话。
“家主说得好!”
郑芝豹在一旁,兴奋地,一拍大腿。
“跟他们废什么话!不给刀,就把他们连人带船,一起沉到这江户湾里喂王八!”
郑鸿逵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他看着下方那个,在风中,显得无比单薄、无助的老者。
那眼神,复杂到了极点。
他曾经也是这样,抱着刀,守着所谓的荣耀与忠诚。
直到,他亲眼见证了,家主所代表的,那股创造的力量。
他才明白,自己过去所坚持的一切,是多么的,渺小。
郑成功没有理会两位叔父的反应。
他只是看着下方那个,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言语,如同石像般僵立在船头的老者。
“我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的药,是‘丰饶’。”
“它能让你们的土地,长出吃不完的粮食。”
“能让你们的子民,告别饥饿与贫穷。”
“能让这个国家,迎来真正的,太平盛世。”
“而这味药的药引,就是你们的,刀。”
郑成功向前,踏出了一步。
一股无形的压力,让下方那艘小船,都猛地,向下一沉。
“因为,刀,代表着‘掠夺’。”
“当土地贫瘠,粮食有限,你们便会挥动它,去抢夺别人的土地,去收刮别人的粮食,去砍下别人的头颅,来换取功勋。”
“这是你们的生存方式,也是这个国家,战乱不休的,根源。”
“而我的‘丰饶’,代表着‘创造’。”
“我能创造出,无穷无尽的粮食,无穷无尽的财富。”
“在一个,人人都能吃饱穿暖的世界里,你们告诉我。”
郑成功看着松平信纲,那双平静的眼眸里,第一次,透出了一丝,如同刀锋般的锐利。
“你们还需要,这把用来互相杀戮的,废铁吗?”
松平信纲的呼吸,彻底停滞了。
他的大脑,在这一刻,仿佛被一道闪电,狠狠地,劈开了。
他终于,明白了。
他终于,彻底地,明白了。
对方,根本不是在侮辱他们。
对方,也不是在惩罚他们。
对方,是在……怜悯他们。
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,在怜悯一群,还在为了几块发霉的面包,而打得头破血流的,可怜的,凡人。
他要收走的,不是他们的武器。
而是他们那种,落后的,野蛮的,血腥的,生存方式。
他要赐予的,也不是简单的食物与财富。
而是一个,全新的,他们从未想象过的,文明。
这,才是真正的,神之视点。
一股无法言喻的,巨大的,冰冷的恐惧,混合着一种,同样巨大的,荒谬的,被彻底解放的,轻松感,瞬间,席卷了松平信纲的全身。
他那颗运转了一生,算计了一生的,自以为看透了世间一切的大脑。
在这一刻,彻底,宕机了。
“噗通。”
这位德川幕府的首席智囊,这位在无数次政治风暴中,都屹立不倒的老人。
双膝一软。
直挺挺地,跪在了那艘,摇晃的小船上。
鲲首之上,郑芝豹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跪……跪了?”
“就这么几句话,就把这个老狐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