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所谓暗影复苏,从来不是外敌入侵,而是被封印在镜中的另一个宇宙——那里的星灵族没有灭亡,而是通过镜面折射,将他们的文明延续在了这个宇宙的阴影里。
岛花的软鞭缠上镜面边缘,却在接触的瞬间被染成漆黑。她望着自己在镜中的倒影,发现瞳孔里有另一个自己在微笑,手中握着的不是软鞭,而是滴着血的星灵族图腾碎片。小心...她想警告同伴,却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镜面深处传来,那些以守护之名行毁灭之事者,其实是我们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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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宕的机械义肢突然指向镜面,那里映出了二十年前的实验室。安娜站在爆炸中心,手中举着完整的星图,上面的符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字。他终于明白,妻子从来不是受害者,而是那个试图打破牢笼的人——而他们,一直住在星灵族为囚禁混沌而建造的监牢里。
女娃的珍珠项链彻底碎裂,银芒化作万千光点涌入镜面。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,镜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,每道裂痕里都探出一只手——那些手的肤色各异,却都戴着与女娃同款的珍珠手链。
雪岛熊的咒印发出刺目光芒,它毅然冲进镜面裂痕,熊掌拍向黑色心脏。与此同时,雪花的时空织衣缠上夏宕的腰,将他和女娃同时拽向时空乱流。在坠落的瞬间,夏宕看见镜中世界的自己抬起头,机械义肢上的纹路与他此刻的动作分毫不差。
这不是镜子。女娃在他怀中低语,血珠滴在他的机械外骨骼上,绽开蓝色的花,是时空闭环。我们以为在守护宇宙,其实是在维持这个巨大的牢笼...而现在,牢笼要塌了。
远处的机械城市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,智能AI的吟诵变成了刺耳的尖啸。花熊望着漫天飞舞的暗物质颗粒,突然想起披风上的血字批注。原来当心那些以守护之名行毁灭之事者,说的不是外敌,而是他们这些自以为在拯救宇宙的守护者。
镜面终于不堪重负,发出玻璃碎裂的清响。无数碎片如暴雨坠落,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场景:魔法文明的占卜师在焚烧预言书,机械文明的居民在拆除AI中枢,星灵族的圣殿在时空乱流中支离破碎。而在所有场景的中央,都有一个戴着珍珠项链的银发女子,她的表情或坚毅或悲怆,却都在做同一个动作——将星核能量注入永恒结界。
夏宕握紧妻子的手,感觉到她的体温正在回升。珍珠碎片落在他们掌心,化作细小的钥匙形状——他突然想起安娜的星图背面,确实有个钥匙孔的图案。原来真正的钥匙,一直戴在女娃颈间,而他们刚刚打开了潘多拉魔盒。
雪岛熊的咆哮声渐弱,它的身体正在与镜面碎片融合。在彻底消失前,它转头望向雪花,冰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幼年的模样。那个在雪地里抱着熊玩偶哭泣的小女孩,此刻正用时空织衣修补着即将崩溃的结界,脸上却没有了往日的恐惧。
花熊,写诗吧。女娃挣扎着起身,银发无风自动,写一首关于牢笼与自由的诗。也许...我们的错误,能让后来者少走些弯路。
花熊抹去眼角的泪,狼毫在虚空划出金色的轨迹。这次的诗行没有被暗物质吞噬,反而如利刃般切开混沌。在他的吟诵声中,废墟上长出了紫色的忘忧草,叶片上凝结的露珠里,映着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倒影。
夏宕望着妻子重新泛起生机的脸庞,机械义肢悄悄接入永恒结界的核心。他发现那里果然有个隐藏的程序,名字叫——那是星灵族为应对宇宙崩塌准备的逃生舱,而启动它的密码,正是安娜星图上的坐标。
抓紧我。他将女娃护在身后,机械外骨骼展开成防护盾,这次,我们不做守护者。我们要做...破局者。
雪花的时空织衣突然爆发出强光,她看见无数条时间线在眼前闪烁。在其中一条线上,夏宕和女娃正坐在花园里喝茶,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泛着柔光;在另一条线上,镜渊彻底崩塌,所有文明在混沌中重生;而在最暗淡的那条线上,一个戴着珍珠项链的女子站在废墟上,她的脸与女娃一模一样,却有着一双空洞的眼睛。
岛花的软鞭终于绷断,她望着手中的断节,突然笑了。原来最锋利的武器,从来不是兵器,而是人心。她解下腰间的时空定位器,扔向正在扩大的镜渊裂缝——那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,像极了她被女娃收养那天听到的声音。
花熊的诗行终于完成,最后一个字落在镜渊中央,化作金色的船锚。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,镜渊的黑水开始退去,露出底部堆积如山的珍珠项链——每一条都刻着不同的名字,而第一条上,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