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 血脉断绝,亲缘离散(2 / 3)

圈。

它们的坐姿并非寻常盘坐,而是双膝跪地,上身前倾,仿佛在朝拜着什么。

更诡异的是,每一具枯骨的手腕上,都系着一截早已干涸发黑的红线。

在圆圈的正中央,还有一具尸骨。

这是一具女尸,骸骨相对完整,怀里抱着一盏破碎的陶制油灯。

她的胸口处,贴着一张褪色的黄符纸,上面的朱砂字迹已经模糊,但借着月光,小梅还是清晰地辨认出那两个字——小梅。

轰的一声,小梅的脑子炸开了。

她踉跄着上前,缓缓跪倒在那具女尸面前,伸出颤抖的手,想要触碰那冰冷的骸骨。

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尸骨的刹那,掌心中的三枚安魂钉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,如同鬼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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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,无数混乱的画面和声音决堤般涌入她的脑海。

这不是思考,而是一种灌输。

她“看”到了一个穿着粗布衫的年轻女孩,为了保护一张发黄的图纸,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活生生推进土坑,那是1926年,第一个“小梅”。

她又“看”到了另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,因无意中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,被割掉舌头,绑上石头沉入了池塘,那是1931年,第二个“小梅”。

画面不断闪现,每一个“小梅”的死法都惨烈而绝望,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——她们都是为了守护药庐的某个秘密而死。

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脑中回响,那不是任何人的声音,而是这片土地的记忆:“传话人不可有名。”

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
原来“小梅”不是一个名字,而是一个代号,一个注定要被牺牲的身份。

她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条同样的红线,忽然明白了,这红线不是庇佑,而是标记。

她没有哭喊,只是默默地擦干眼泪。

她从那七具枯骨的手腕上,小心翼翼地解下三缕尚算完整的红线,与自己腕上的那一缕合在一起,用一种极为古老繁复的结法,编成了一个小小的同心环。

然后,她将这个浸染了数代人血泪的红线环,郑重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贴着温热的皮肤。

“从今往后,”她对着满屋枯骨,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我不叫替补,我叫继承。”

与此同时,数百里外的山间公路上,一辆闷罐卡车正颠簸前行。

车厢里,陆九和一群麻木的囚犯挤在一起,空气中满是汗臭和绝望。

这是焚尸队转移的车辆。

突然,在经过一处险峻的悬崖时,卡车剧烈颠簸了一下,车厢后门的门栓被震松了。

说时迟那时快,陆九眼中精光一闪,猛地撞开身边的人,如猎豹般窜到车尾,拉开门栓纵身跳了出去!

惊呼声中,他的身影瞬间被黑暗的悬崖吞噬。

没有人会相信有人能从这里活下来。

然而,崖壁下方数十米处,一条湍急的暗河正奔腾而过。

陆九坠入冰冷的河水,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他昏厥,但他凭着惊人的毅力,顺着水流挣扎着游向了下游一处隐蔽的河湾。

当他浑身湿透地爬上岸时,已是半个时辰之后。

他没有停留,而是强撑着伤体,朝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灯火摸去。

那里,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劳工营。

他以跳崖失忆者的身份,成功混入了劳工营。

这里的管事看他身体还算结实,便将他编入了“愿胶”熬制组。

所谓的“愿胶”,是一种散发着异香的胶状物,用途不明,但生产过程却被严密看管。

陆九伪装得很好,沉默寡言,任劳任怨,像一个真正的失忆者。

但在第七天,他等到了机会。

趁着监工换岗的短暂间隙,他迅速从鞋底的夹层中摸出一小包灰色的粉末,那是他跳崖前在焚尸场偷藏的“断魂草灰”。

此草无色无味,但遇热会产生一种微不可见的奇毒,不会立刻致命,却能缓慢侵蚀与它接触的精细物件。

他不动声色地将草灰全部撒入正在大锅中熬煮的粘稠胶液里,看着它迅速溶解,消失无踪。

他低下头,用指甲在滚烫的锅底外壁上,飞快地刻下了一道几乎无法察白的划痕,低声对着那道划痕说道:“你们要造神?我给你们造病。”这愿胶,他已经看明白,是用来注入那些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