榜”对应的“桑皮血引”。
这是建立档案时,由本人或其直系亲属刺指滴血而成,是“血引法”的根基。
她取出一直带在身边的银针,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指尖轻轻一刺,一滴殷红的血珠沁出。
她将血珠滴向那张桑皮纸,试图以自身精血润养,探查其气数衰败的根源。
然而,诡异的一幕发生了。
那滴鲜血落在纸面上,非但没有如往常般迅速渗透,反而像滴在油纸上一般,凝而不散,纸面似乎生出了一股无形的排斥之力。
白桃眉头紧锁,凑近细看,只见纸角本就干涸的陈年血痕边缘,竟泛起一圈极其细微的青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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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中毒的征兆。
“有人用含砒霜的墨汁,摹写过这个名字。”白桃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他想通过污染桑皮纸,直接毒害我的‘血引法’。”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扰乱地脉,而是赤裸裸的挑衅与谋杀。
对方不仅知道无名亭的秘密,更清楚她维系这些英灵气数的核心手段。
三人碰头时,夜色已深。
陆九将蚕种场的发现和盘托出,白桃则说明了“血引法”被污染的险恶。
线索在此刻交汇,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,同一个未知的敌人。
“他还会再去的。”陆九断言,“乾位被加深,说明他的‘阵法’尚未完成,他一定还会回到蚕种场。”
“那我们就设个局,请君入瓮。”白桃
计划迅速议定。
白桃命手下的学徒对外散布一则假消息:为纪念那些在战火中失声的英雄,无名亭将于三日后的子时,在城南巽位的井口,举行一场特殊的“首场手语唤名仪式”。
届时将邀请城中所有的聋哑打更人,集体用手语为英灵“唤名”。
消息一出,满城皆知。
无人怀疑这仪式的真伪,只当是白桃姑娘心善,又想出了悲悯世人的新花样。
暗地里,白桃却在自己的药房中,将曼陀罗花心与天南星的根茎细细研磨成粉,悄无声息地混入了一批特制的熏香之中。
此香名为“迷心香”,点燃后气味清淡,闻之可令人产生短暂的幻视,心神受到干扰,却不会损伤神志。
这些香,将被用在仪式当晚。
而陆九,则利用这两个夜晚,潜入蚕种场周边,布下了一个精巧的铜管共鸣阵。
他将数十根中空的细铜管埋入地下,一头对准那面被刻下符文的外墙,另一头则通过地底,巧妙地连接到遥远的西北方,无名亭主井的井壁之内。
如此一来,只要有人在蚕种场的外墙附近进行任何有足够力度的动作,比如刻画墙壁,那震动便会顺着铜管与地脉,实时传回亭中,引发那根与主井地气相连的银针共鸣。
三日后的子时,风雨欲来。
乌云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,连月光都吝于洒下半分。
赵师傅带着十余名聋哑打更人,安静地列队于巽位井口的石碑前。
他们神情肃穆,在白桃的示意下,双手开始翻飞,如穿花蝴蝶般,整齐划一地打出“铭记无言”的手语阵。
熏香的青烟在他们身边缭绕,混杂着风中潮湿的土腥气。
一切看似平静。
无名亭内,白桃端坐于石桌前,双目紧闭,全部心神都贯注于桌上那根静立的银针。
忽然,银针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“嗡”声,随即开始剧烈地震颤起来,针尖疯狂地偏转、摇摆,幅度之大前所未有。
来了!
与此同时,伏在蚕种场一处断墙后的陆九,屏住了呼吸。
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贴着阴影潜至那面外墙下。
那人动作极快,从怀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刻刀,对准八卦残符,便要继续加深刻痕迹。
刻刀落下的瞬间,“铮”的一声轻响,仿佛敲在了金属上。
下一刻,一股无形的嗡鸣顺着地面骤然爆发。
声波仿佛有了实质,顺着地脉直冲那黑影的耳窍。
那人身形猛地一晃,痛苦地捂住了头,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。
他下意识地抬手在脸上一抹,想要抹去眩晕带来的冷汗——然而他抹下的,竟是一张已经半融化的易容面具!
面具下的真容一闪而过,那人惊觉暴露,
说时迟那时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