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则将“市井流言”直接端到了朝堂之上,等于逼着皇帝在百官面前自证清白!其心可诛!
立刻有几位官员出声附和,要求“ transparency ”,以安民心。
林锋然看着底下那些或义正辞严、或目光闪烁的臣子,心中怒火翻腾,却强行压下。他知道,此刻发作,正中对方下怀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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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爱卿忧国之心,朕知之。然,市井流言,荒诞不经,岂可轻信?太上皇驾崩,朕悲痛万分,已遣重臣详查,结论明确,乃天年不永,突发恶疾。李侍郎之死,顺天府与太医自有公断。此皆意外,何来阴谋之说?朕行事光明磊落,无愧天地,无需向流言妥协!若因几句无稽之谈便惶惶不可终日,岂非正中了小人下怀?”
他态度强硬,拒绝公开细节,将流言定性为“无稽之谈”,并暗示附和流言者是“中了小人下怀”。
周御史碰了个钉子,却不肯罢休,争辩道:“陛下,非是臣等轻信流言,实是接连变故,人心惶惶。若陛下能开诚布公,则谣言不攻自破啊!”
“开诚布公?”林锋然冷笑一声,“如何公?将太医脉案、仵作验状张贴于市?让天下人议论宫闱之事?成何体统!周御史,你是要朕将家事、国事,尽数摊于市井小民之前,任其评头论足吗?这是为臣之道,还是乱国之道?!”
他语气陡然严厉,目光如电,扫过周御史和那些附和的官员。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慑,一时噤声。
朝会不欢而散。但林锋然知道,他只是暂时压下了明面的质疑,暗地里的谣言和猜疑,只会更加猖獗。
回到乾清宫,林锋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。这种被谣言中伤、百口莫辩的滋味,比他面对千军万马还要难受。他意识到,仅仅防守是不够的。对手躲在暗处,用流言作武器,自己必须找到反击的方法。
“舒良,”他唤来心腹,“东厂和锦衣卫,难道就查不出谣言的源头?”
舒良面露难色:“陛下,流言如同风,起于青萍之末,传播极快,且多是口耳相传,难以追踪首个散播者。那些揭帖,印制粗糙,随处可印,抛洒之人更是神出鬼没,抓获的几个都是地痞无赖,只说是收了钱办事,连雇主的面都没见过。”
“收钱办事……”林锋然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既然他们用钱,那我们也可以用钱!舒良,你立刻安排可靠之人,混入市井,反向散播消息!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“他们不是说朕弑弟吗?你就让人说,是石亨余党怀恨在心,构陷陛下!他们不是说李侍郎被灭口吗?你就说,李侍郎是得知了石亨余党的惊天阴谋,才被他们害死!总之,要把水搅浑,把脏水泼回去!同时,暗中悬赏,重金收购散播谣言者的线索,特别是与官员或宫中之人有勾结的证据!”
“以谣制谣?奴婢明白了!”舒良眼睛一亮,这确实是个办法。
“还有,”林锋然继续道,“让赵化加紧审讯王太监,看能不能挖出更多关于张秉笔和李侍郎同党的信息,哪怕只是蛛丝马迹!朕不信他们能做到天衣无缝!”
“是!”
反击的指令下达,东厂和锦衣卫这台庞大的机器开始暗中运转起来。市井之中,很快出现了另一种声音,为皇帝辩解,指责石亨余党兴风作浪。两种声音交织碰撞,使得真相更加扑朔迷离,但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舆论的压力,让一些原本将信将疑的人产生了动摇。
然而,就在林锋然全力应对谣言攻势时,一个更坏的消息从边境传来。于谦八百里加急奏报:也先虽退,但其部分骑兵并未远遁,反而在长城沿线频繁出没,劫掠边民。更令人担忧的是,边境几个卫所近日军心浮动,出现小规模哗变,虽被弹压,但背后似乎有不明势力在煽动,散布“朝廷昏聩”、“鸟尽弓藏”的言论,与京中谣言如出一辙!
内忧未平,外患又起!而且,边境的动荡显然与京中的谣言攻势相互呼应!石亨的余党,竟然已经将手伸到了边军之中!他们是想内外夹击,彻底搞垮大明吗?
林锋然看着于谦的奏报,手心冰凉。他意识到,这场斗争的范围和凶险程度,远比他想象的更甚。对手不仅仅是在舆论上抹黑他,更是在实实在在地动摇大明的统治根基!
必须尽快找到决定性的证据,给予石亨余党致命一击!否则,局势将彻底失控!
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,赵